“你这像个热闹的动植物园。”温诀翊慢悠道。</p>
虞辞指尖搭着茶杯壁，反手拿起，利落无比地将满杯香甜果茶喂给泥土。</p>
倒了个干干净净。</p>
“发财，”她端着自己的杯子，低头浅浅抿一口润唇，声线清冷：“送客。”</p>
正在吃东西的萨摩耶圆溜溜的眼睛里透着对罐头的不舍，嘴巴却极其诚实地对温诀翊嗷呜一声，脾气忽然上来变得暴躁凶狠。</p>
“嗷嗷！”</p>
它扮凶时是从嗓子滚出来的怒吼。</p>
而温诀翊手里的蛇也肃然立直半身，嘶嘶吐着猩红蛇信。</p>
“...至于吗。”他嘴角微抽。</p>
虞辞一本正经：“我看你也挺不会说人话的，不如跟他们好好聊聊，没准还有共同语言。”</p>
温诀翊：“......”</p>
古人常说小人与女子难养，如今看来，诚不欺我。</p>
他小心地按住小金尾巴将它放到桌面，亲自动手把刚才倒扣的茶杯摆正，老老实实擦干净后提壶倒茶，“那我跟你说人话，温策跟柳千兰的事，是你告发的吧”</p>
虞辞大大方方承认：“对呀。”</p>
温诀翊原以为她会隐瞒或者跟自己周旋，总之结果都差不多。</p>
但所有能想象得到的情景里，唯独没有她直接回答这一条。</p>
他一时半会有些语塞。</p>
虞辞细白长指慢条斯理转动青瓷茶杯，褐色茶水沉浮溢出清甜果香，闻之身心舒畅，入口则清凉去暑。</p>
“你故意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