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都是他家的,想踢就踢了。
温诀翊丝毫没有作为儿子的谦逊,在面对父亲时依旧肆野乖张:“人谁定的,就谁去娶,别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塞给我。”
温策瞬间怒瞪双眸:“你!”
大逆不道!大逆不道啊!
说完,温诀翊没给他任何眼神,大步离开包厢。
只在路过容衍时跟他对视半秒,紧接着微微侧过身,皱眉凝视他怀中小小身影,从嗓子眼里溢出声嘲弄至极的哼笑。
包厢内外一片安静。
直到高跟鞋踩踏大理石地面的慌乱脚步声传来,身穿淡紫色改良旗袍的柳千兰出现在拐角,她看着眼前凌乱情景,嘴角不自觉张大。
而后,她好似明白什么,先是对容衍充满歉意地点了点头,才看向他身前一团,担忧道:“她怎么了?”
“吓到了,”容衍修长漂亮的手搭在小姑娘后脑,慢条斯理地安抚着,“小辞胆子小,易受惊,刚刚温长官对她扔了个花瓶。”
以前这话经常从何明荣口中说出,如今却轮到他来解释。
柳千兰震惊的捂住唇,有些不好意思地蹙眉:“抱歉,诀翊他...就是这个性子。你先带容先生他们去隔壁包厢,再让保洁员把这里处理一下。”
她后半句吩咐侍者。
容衍没有回应她的道歉,也没说不同意,弯腰将小姑娘抱起径直往隔壁走。
几人只来得及看见他动作转换间,虞辞哭花哭红的可怜脸蛋,搭着容衍脖子的手还在颤抖。
她似乎真的受惊不小。
柳千兰心底无奈又烦躁的叹口气。
为了弥补虞辞,她特意按照她的口味点了满满一桌子菜。
“兰姐姐,”虞辞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温诀翊的缘故,连带着对柳千兰态度都冷淡些,但眼神依旧染着心疼:“姐夫一直都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