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想要改造项目的资料，”虞辞一个人霸占整张沙发，金色透明如水晶的漂亮鱼尾吊在扶手外，漫不经心地摇晃着：“我也知道，你要它无非是想救你自己。”
谈到正事的时候她那坏掉一半的脑子就自动修复好一般，条理清晰的跟容衍分析真相。
她细指点了点太阳穴，笑意清浅：“但是最重要的资料，在这里，除了我以外，这个世界上没有第二个人敢担保改造一定成功。”
这是她能够骄傲跟谈判的底气。
容衍俯身倒茶，手腕低垂，流苏扫过桌面，不小心勾住一枚散落在桌面的黄玛瑙耳坠。
他抬腕时瞥见，轻手细致地将其分开，“小辞很聪明。”
耳坠被解开，流苏有些许紊乱，他隽眉浅浅皱了皱，却是因为手串上并不值钱的几条利安线。
“你可以告诉我，”将价值连城的玛瑙随手扔进不远处的水果篮，容衍慢条斯理地理顺流苏，声线温和平静：“请你治病，需要付多少报酬。”
虞辞懒洋洋地撑着下巴，笑提三分：“比黄玛瑙贵，比一串流苏便宜。”
容衍侧眸看她，“小辞知道这手串多少？”
虞辞没回答。
真算价钱，她做不出第二条，这串就相当于无价。
但她总不能一个数字都不给容衍。
所以她素手指了指男人俊逸面庞，又缓慢滑动到胸前，眸子微微眯起：“我可以免费帮你动手术，但所有后果——自负。”
容衍浅灰色的清透瞳仁霎时瞠大一两秒，随即恢复正常。
他思考着女生这句话的意思，低敛长睫看向被她指到的心脏，了然道：“手术会失败，对吗？”
“对，”虞辞直接点头，“实验成果其实在我身上已经得到很好的进展，但你跟我体质不一样，没办法按照我的规格要来求你。”
而且她现在算是手术失败，只比他多活几年。
容衍沉眉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