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辞迟钝地眨眨眼,随即反手握向他宽大手掌,姣好清眸一弯:“好呀。”
在她的印象里,容衍是哥哥。
而哥哥,不会害她。
因为虞辞缺水严重,萧九恒跟姜未莱商量用拉生鲜的货车来把她运回去。
容衍让他们找来一个宽大水箱固定在正中央,再往里灌水到七分满,确认小姑娘进去水位正好后,他又转回病房。
“小辞,”他慢条斯理地挽起白衬衣袖子,露出肌肉线条流畅的手臂,皮肤胜似白雪,“要抱么?”
只见小姑娘瞬间从浴缸里冒头,抬起那张沾满水珠湿漉漉的面颊,睁着双纯然的眸,开心的朝他伸出双臂:“六哥抱。”
容衍淡薄的唇微不可察的勾了勾,弯下劲瘦腰身,先替她细致抹去眼睫的水避免掉进眼里,再帮她整理好衣服。
手穿过她瘦削脊背,他丈量寻摸尾巴大概是膝盖的位置,横过去,腰部微微用力,就将人轻松抱起。
“有伤。”
离得近,小姑娘说话间吐出的湿热呼吸全散在脖颈边,勾起细密的痒。
他低敛眼帘瞥向她指的位置,声线淡然:“很久之前了。”
虞辞没出声,她有些心疼的抚摸男人手臂肌肤上那一道道纵横交错的伤疤,从颜色分辨它们的出现时间。
有近有远,最新的估计在两年前,从手腕下两寸位置一直延伸到肘骨,浅粉色皮肉尽数往外翻,残余的缝合痕迹狰狞又恐怖。
如果没记错,心口也有条差不多的疤痕。
“六哥受伤会喊疼吗?”虞辞收回发散的思绪,乖巧安分地依靠在男人紧实温热的胸膛,耳边是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