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腹传来阵温凉痒意。
虞辞错开眼,收回手指叠起帕子,四四方方一块递回他面前,举手投足间十足的古韵,与周遭旧时建筑景色融为一体的和谐。
须臾,她又缓缓笑开。
刹那间芳华毕露,映亮此间黯淡。
“容衍,”她语气难得的严肃:“你想要的,到底是哪个我?”
意料之中的沉默。
虞辞恢复以往娇俏神色,十分强势地把手帕塞回他口袋,眨眨眼,轻笑一声:“逗你的。”
她不需要任何人的怜悯和同情。
不管容衍抱着怎样的目的再次接近她,她能给的答案只有拒绝。
“等你什么时候能看清自己,而非透过我来看小时候的你,再来跟我说刚才的话吧。”
她朝他挥挥手,裙摆轻旋,缓步离开。
容衍静默地看她着窈窕背影。
心下有瞬间的紊乱,寻不着源头,让他有种莫名疼痛的窒息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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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辞回到房间给萧九恒发信息询问,得知容衍是听到虞家消息后特意找来,头疼地摁着太阳穴,半晌没动。
完蛋。
她要怎么救一个装睡的人?
左耳后滚烫得厉害,她调整呼吸平复心绪,自然而然地忽略掉心脏处细微的不适,以为是异化带来的影响。
躺回床上,身下垫着层充满寒山清雪般淡冷清香的披风,她几乎是睁眼到天亮。
隔天大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