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谈话时没有收着音量。
班里同学全听到了。
原以为是女生故意放鸽子,哪曾想,人家根本不知道这回事。
但到底是一班人,又是需要团结的时候,没有人冒出头来议论。
而路柯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被套路,一张本来就布满麻子的脸刹那间涨成难看的猪肝色。
虞辞似是无奈地长叹一口气,“没事,我不怪你,但是班长下次记得检查清楚名单,别再糊涂了。”
她轻描淡写的揭过。
如此路柯继续追究,就是坐实他故意整蛊虞辞的事。
往小了说,只是同学之间的小摩擦;往大了讲,就成了路柯为了一己私欲舍弃学校脸面的大事。
闹大了,要挨处分的。
路柯想要档案干干净净,他就得老实闭嘴。
“...我知道了。”
虞辞仿佛听到他后槽牙用力摩擦的声音,漂亮眸子弯弯,笑意温软:“我先走啦,班长以后要找我的话,可以在群里艾特。”
临走前,她顺手给路柯捅最后一刀。
没好友就算了,甚至大群也不找,路柯的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路柯攥紧锤在身侧的拳头,镜片后的眼睛瞪着女生离开的背影,呼吸粗重。
午后的日光透过香樟叶片在沥青路上斑斑勃勃,若隐若现。
虞辞看着摇晃着远去的公交车,再次唏嘘起自己路痴的苦恼。
出了小礼堂后她就迷失方向,左拐右弯不知道绕到哪去。
手机信号也断断续续,打不出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