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孔“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商仁差点一头栽倒在地上。
他只觉得眼前一黑,一阵天旋地转,身体左右摇晃了两下,呼吸也紊乱了。
商夏轻轻伸出一只手,扶住商仁。
她手很纤细,却有着很大的力道。
商夏将父亲扶到一旁的榻上,给他倒了一杯热水。
商仁许久没缓过神来……
商夏也就坐在一旁,不再开口,尤孔跪在地上,汗水滴答滴答地往下掉。
窗外清风不住地往书房里吹,却依然无法吹散里面的低沉压抑。
许久,商夏才重新开了口。
“父亲贵为天幽国丞相,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连这点事情都扛不住?早知如此,女儿就不告诉您这些了……”
商夏这话很缓和,没带任何语气。
商仁不禁抬起头来,重新看向自己的这个女儿,突然之间,他觉得自己好像只剩下这个女儿了。
可他还是难以置信,亓凤美竟然能够背着他做出那种事情来。
商仁的目光转向门口,看着跪在地上颤颤巍巍的尤孔。
尤孔小心翼翼地抬头瞅了一眼,只见丞相大人满面阴沉,不由得再次低下头,连额头都碰到了地面。
“你给我说清楚,夫人到底背着我和谁苟且?有多长时间了,现在是否还在来往?”
商仁拿出一家之主的气势,厉声质问尤孔。
一想到他的管家竟然知道这种事情,却从来没有告诉过他,他就感到了一种深刻的背叛。
“回老爷,夫……夫人先后有……有过多位情夫……”
商仁险些又被气晕过去。
亓凤美这水性杨花的贱人,竟然给他戴了这么多绿帽子。
商仁眯起眼睛,满面怒色:“挨个挨个地说。”
尤孔想到亓凤美现在已没有了相府掌家大权,也就不再替亓凤美隐瞒。
“夫人的第一位情夫,是夫人的青梅竹马,那男的小时候家里条件不好,没钱娶夫人,后来走南闯北,发了横财,就回来找夫人。夫人见他有了钱,就一直和他有勾搅,也从他那里得到了不少钱财资助。”
“相府里的钱还不够她花的?”
商仁脸部肌肉都在抖动。
这女人还真是贪心不足蛇吞象!
“回老爷,夫人当初只是府里的一个小妾,并无掌家大权,那时候夫人每月十两银子的月钱,并不够夫人奢侈的开销,正是因为有了这青梅竹马的情夫在财物方面的支持,夫人才有了资本在这府里收买人,甚至有了底气对付已过世的大夫人。”
“还有呢?”
商仁的脸色已是青白交加,十分难看。
“夫人的第二个情夫,是一个四处流浪的江湖骗子,他身上没钱,夫人反倒是经常给他钱,他……
他教夫人一些……一些床上功夫……”
商仁眼睛都血红了。
尤孔见此,也不敢多说亓凤美的第二个情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