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杳眸光含笑,轻睨着身侧的男人,唇角弯了弯,“殿下说的是,耳目众多,我们确实可以到了行宫再议。”
其实花杳刚才说那些话的时候已经让茶茶把马车内的声音隔绝了,所以外面的人无论如何都是听不到他们所说的话。
花杳又不傻,怎么可能会那么毫无防备的说这些话?
避暑行宫离皇宫不远,只用了三个时辰的时辰便到了。
为何叫避暑行宫呢?
因为整座行宫建立在山脚下,而行宫的前面都是水。
想要离开,必须经过这湖泊才能离开。
从陆地要到行宫的话,要走过湖泊上的一座大桥,那是唯一的一条路。
到了行宫后,花杳被安排跟季宴臻住一个住处。
花杳当时就不干了,却也只能偷偷问季宴臻,“殿下,这行宫那么大,难道就不能多要一处住处吗?”
虽说他是断袖,但他也是个男人。
她一个黄花大闺女跟他一个住处还是多有不便。
季宴臻听到她问,转头看她,“太子妃是不愿意跟本宫住一处吗?”
“那倒不是,只是臣妾平日里比较吵闹,怕影响殿下睡眠。”
“无妨,本宫不介意。”季宴臻淡淡的回答道。
花杳心道:可是我在意。
可她没把这句话说出口。
最后还是认命的让青儿灵儿两人把自己的行囊拿到了他们所住的云影殿。
他们到的时候是申时,等每位主子都被安排了住处以后,皇帝给每个住处的人都传了话。
让他们今日都在自己的殿中多做休养,明日再在行宫举办一个宴席。
花杳最开始也以为到了行宫要还要参加宴会,这会听到说不用,别提心里多高兴。
只是当她来到寝殿内,看到软他处放着男人的衣物之时,才想起了她跟季宴臻从今日开始,便要在云影殿一起生活两个月。
只要想到跟他住一个寝殿里,她就觉得各种不自在。
可谁让她现在的身份是季宴臻的太子妃?
花杳刚让青儿把自己的行囊收拾妥当,瞟到了季宴臻放在一旁的行礼,无奈的吩咐,“你们把殿下的行囊也整理一番。”
就那么摆在殿中也不是那么一回事,反正迟早也要整理的。
“是,太子妃。”青儿应道。
等收拾妥当后,偏殿也已经准备好了膳食。
花杳这一路上没吃什么东西,此时听到可以用膳,肚子也很配合的唱起了空城计。
她刚站起身准备移步到偏殿用膳,便看到季宴臻从外面走进来。
花杳刚迈出去的脚步一顿,随后不动声色走上前道:“殿下,偏殿已经摆好了晚膳,一起用吧。”
季宴臻看着面前的女子,想到她在路上说的话,又联想到他们新婚夜的事情。
顿时让他觉得面前的人不简单。
花杳被他盯着看也不恼,脸上仍然带着笑,“殿下这么看着臣妾作甚?”
自在路上她挑明了自己要帮季宴臻夺位后,花杳现在看着他的时候也不用像往日那般装得害怕他的样子了。
毕竟她现在再装,季宴臻也未必相信她。
季宴臻撇开眼,不想看到她脸上那抹晃人眼的笑。
虽说现在的她比之前那个害怕自己时的样子让人看了更舒坦,可他更喜欢之前那个听话的花杳。
季宴臻扫了一眼殿中,盯着跟在花杳身后的青儿灵儿,冷声说,“你们先退下。”
两个大宫女听到季宴臻的话,都不约而同的看向花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