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轿辇的角落里摆着两个冰盆,这凉意就从那里传来的。
花杳以为她上来后,季宴臻会跟着一道上来,却不想他扶着花杳上去后,转身边走到前面的龙辇去了。
对于季宴臻所做的一切,花杳现在并不想管,她也管不着,只是对于她要助季宴臻上位这件事情,似乎他们要挑明一下。
大概一盏茶的功夫,花杳才看到季宴臻从外面上了轿辇。
花杳方才还觉得宽敞的轿辇因为季宴臻进来后,突然觉得有些小。
车辇空间虽然不小,但帘子一放下,空气中弥漫着的只有两人的气息。
花杳突然就觉得有些不自在起来。
她找话题说道:“殿下,行宫在哪里,远不远?”
只希望不要太远,这样的话,她就不用跟他待在一起的时间太长。
季宴臻刚坐下。边听到花杳的问话。
他偏头看向坐在身侧的女子,嘴角轻勾,“怎么?很向往吗?”
花杳轻笑道,“行宫倒是不是很向往,倒是向往这外边的世界。”
说话的同时,花杳的眼眸中流露出一丝苦涩。
不说她自己,就算是原主也很委屈的吧。
从小在边关无忧无虑的长大,不受京中的规矩所束缚。
虽说蒋氏也要求着她以京中闺秀一般,熟知琴棋诗画,但总比在京中舒适。
可帝王为了自己的权势和戒备,一纸婚书让她嫁进了宫内,还因此断送了生命。
任谁都有些无法接受的吧。
季宴臻捕捉到花杳严重的苦意,心有一瞬间的疼。
他也不知怎么了,最近总是时长想起她。
此时看到她不开心,自己的心竟然也跟着不愉快。
即便他心中如何想,但他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既然入了宫,再想外面的世界也与你无缘。”
花杳原本还在伤感,被他绝情的一句话把伤感的情绪直接打断。
她淡淡的扫了一眼身旁的人,压低声音说:“殿下说得没错,只是殿下若是有朝一日坐上那个位置了,能否放臣妾离开?”
她的话让季宴臻蓦地转眸看她,锐利的目光好似含着冰渣,薄唇微掀,“荼杳,这样的话以后别让我再听到。”
见他如此,花杳却不在意的笑笑,“殿下,明人不说暗话,你想要做什么臣妾都知道,臣妾可以帮你,但臣妾只想离开。”
听着花杳连着说了两次要离开,季宴臻的心有些闷堵得慌。
他盯着花杳精致的娇容说:“荼杳,此事到了行宫再议。”
【作者题外话】:卡文卡的要死,哭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