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躺在不远处的两具尸体，花杳的情绪有些复杂。
可她肯定，向南枭的心里更加难受。
她用小手指勾了勾他的手，转头看他，“后悔吗？”
向南枭没说话，只抓紧花杳的手，就那么静静地看着面前的尸体。
沉默良久，才听他道：“不后悔。”
他转头看向花杳，蓦地把她扯进怀中，“杳杳，刚才的我是不是很可怕，很恶心？”
花杳被他困在怀中不能动弹，只轻轻摆了下头，“没有，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向南枭。”
“可我把你忘记了，如果我当时发起狂来……”说到这，向南枭不敢想下去。
花杳伸手回抱住他，两人的身心贴得格外近，近到只隔着两人的衣料，这样的距离能感觉到对方的体温。
“向南枭，即便是你当时发狂把我杀了，我也不会怨你。”因为我可以重启这个世界，再次救赎你。
花杳心底的这一句话向南枭自然不知道，但他听到花杳说即便他杀了她，她也不会怨。
想到自己丧尸化后失去神智杀人，他的心就猛然一颤。
他猛然推开花杳，脸上换上了冷然的神色。
花杳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直接被推得往后退了好几步。
看着她连连后退，他想上前扶住她，可他刚迈开步子，想到了什么，又收了回来，垂落在两侧的手紧紧攥住。
控制住后退的脚步后，花杳惊愕的抬起头，正好看到他用阴冷的眼眸看着她。
接着便听到他冷漠的开口说：“你走吧，以后这里就是我呆的地方。”
花杳愣然，“你什么意思？”
向南枭眸光冰冷的看着她愣怔的表情，唇角泛起冷笑，“我说让你滚，现在我是丧尸，与你们这些异能者是敌人。”
花杳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他这是打算把她赶走，然后自己承担这里的一切吗？
她漂亮的眸子里一片清明，直视着男人的眼睛说：“向南枭，你当初建立了荣耀基地是为了什么？”
“那是以前，现在不一样了。”
向南枭回答这一句话的时候有些狼狈的转开视线，不想让花杳看到自己眼里真实的想法。
“那你要这个研究所又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不想自己变成如今这个样子？你就是为了让我离开你才这样的吧？”
花杳的眼眶快速红透，“你是不是得到了就不要了？是不是腻了？”
见她误会，向南枭心口一堵，下意识说道：“不是。”
“那是什么？”说话的同时，花杳举步向前，朝着向南枭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