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佩英并不热衷于打探八卦,且为着女儿家的名声着想,中宫瞒得一丝不漏也是情理之中。
穆晏清在感慨,这厢太子都要纳妃了,皇后甚至开始期待着抱皇孙,那头的姚既云还在继续为着娘家荣耀和自己的恩宠,坐稳了“后宫内卷第一人”,歌舞琴艺勤加苦练,听说每日就啃几片菜叶子,唯恐自己珠圆玉润了跳舞不好看。
可近日看姚既云瘦得盈盈一握的样子,脂粉都掩盖不住气色不好,穆晏清更明白,难怪她一直想诞下龙裔又不能如愿。
为了找到那个买药的人,穆晏清明里暗里都将姚既云宫里出入的小太监都打听了一遍,愣是一点线索都没有。
顾甯川自己知道,他隐藏了一条至关重要的线索,私下也瞒着穆晏清在打听那个伺候过姚妃的,眉梢处有一道疤痕的宫人,同样一无所获。
“主子,储秀宫的人,连同那些被打发出去的,我们都探查过了,都没有可疑的人,若在打听下去,只怕要打草惊蛇了。”
穆晏清挥着扇子,更觉燥热,自知这样大海捞针地找人确实不好找,更何况还要防着惊动了姚既云,她和顾甯川人微言轻,能将储秀宫的人都筛过一遍已经不容易,只好说:“找不到就慢慢找吧,偌大的皇宫要找一个事后可能被转移了的人,谈何容易。”
她扭头看看顾甯川,见他肤色都晒黑了几个度,还好颜值撑着,“最近天热了,你每日这样来回奔波太辛苦了,先暂且歇几日吧,这急也找不来的。”
岂止是穆晏清的事情拐进了死胡同,顾甯川查的五年前的事情更是突然没了头绪,从查到了易廷当年曾有异常信件来往之后,就再难有进展。
两个各有心事又愁眉苦眼的人正往永寿宫的方向走,忽听到前面传来一声低微的叹息,那男子接着道:“既如此,本宫就只能等着被安排吗?”
穆晏清一纳闷,这宫里唉声叹气的人真多。她听那声音还有几分稚嫩,又自称“本宫”,吃瓜的心态霎时就起来了。
她回头看了一眼顾甯川,正要拉他一起躲到一旁吃瓜,顾甯川却从她停下脚步屏息静气那一刻开始,就知道她想做什么,只破有默契地点点头回应穆晏清的决定。
另一人的语气也颇为无奈,像在努力找借口安慰,说:“娘娘也是用心良苦,殿下不妨试着想,此事说到底,也是对殿下来日大有助益的。”
“如今正是苦读用功之时,本宫尚有诸多不足之处。靠一桩婚姻巩固自己,是昏庸无用的人才会想的。遇事求己不求人,才是上策。若能自立自强,好的婚事就是锦上添花;如果自身平庸无能,任谁也挽回不了。。”
穆晏清心想,太子殿下果然名不虚传,听听,一心想着靠实绩而不靠关系!只是想法未免太理想主义了一些,就凭这样的心思,哪够和皇上皇后周旋。
等等,流量这不就送到跟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