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缓缓走到窗边,望着那已经快要从视野范围中完全消失的载着司州的小船,眼神变得复杂起来。
“为什么……呢?”江可茵低声呢喃着。
一个被调任左迁的官,一般是什么模样?
面对海州国法司这样鸟不拉屎的监狱,或许九成九的人第一反应都是“摆了”。
老话说得好,曾经沧海难为水,做过了雷州司州,还兼代凉州司州的马凯,蒙受了这样巨大的打击和落差,常见的反应显然是摆了。
但一个摆烂的人是不会这般示好拍马的,除非他还有幻想。
而做官做到马凯这里,已经不应该再有幻想。
韩东文那天说话的声音仿佛又在江可茵的耳边响起。
“最好用的不是有本事的人,是无路可走、孤注一掷的人。”
那个韩东文又是怎么有这种把握的呢?
他对海州,到底又有了什么样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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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过后。
乌鸦湾。
初号机从待机中唤醒,眼前仍旧是前一夜住下的房间。
自从韩东文有了拉拢死人舰队的心思之后,他反而觉得没有那么急,当晚便住在了这家酒馆当中。
血港的酒馆和泗蒙的酒家并不相同,按理来说并没有住宿的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