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部的卫兵自然也看出,这非人一般的少年凭刀剑是杀不死的。
法术的光芒骤亮,如同对付最为危险的极恶,尽数轰向那个少年。
“三儿——!”
池涵清身后,那妇人凄厉地哭嚎。
妇人脸上已经看不出是悲还是怒。
韩东文抬眼一看,心里凉了半截。
因为妇人的手已经举了起来,握着的是桌上随手抓来的一方砚。
她身前是池涵清,身侧是休部的卫兵。
这是作势要将手中的砚,拍向那将钢剑插进自己儿子胸中的官兵。
但从周围的角度看来,这方砚实在太像要拍向池涵清。
休部卫兵的反应,自然是信得过的。
砚台被一只大手一把抓住。
清冷的剑从妇人的身后穿出,足足三柄。
粘稠的血从她口中往外涌,唯独那双眼睛还死死地望着躺在地上的少年。
“护驾!”
骚动骤起,池涵清周身瞬间被围得水泄不通,隔断了妇人望向自己儿子的最后一缕视线。
她的手无力地微微抬起来,像是要分开人群一般。
无谓地尝试过后,那只干瘦的手终于卸去了力气,连同妇人的身子,一下子倒在了血泊与污泥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