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钢锏大开大合地一扫,直中面前一个白袍骑士的面门, 头颅连着瘪下去的面盔一起被从肩膀上狠狠锤开,银甲下的皮肉都无法拉扯住这巨大的力量,径直被撕破开来,扬起漫天的血雾。
还没有等面前骑士的身姿回正,武岳暴起而出,双锏缠绕着电光,要彻底将面前这妖物活活撕碎。
速度很快。
如雷光一般的速度,一直是武岳引以为傲的强手。
片刻过后,他就能把面前这妖物打得万劫不复,求生无门。
“公孙大人,您看这是……”
城上,澹台溟面色无比严肃地望着战场上的各处。
山崖之上已经有教兵冲锋,和泗蒙军短兵相接之际,竟全都如狗皮膏药一般战死而又起身。
澹台溟上次看到这种死而复生的玩意,还是公孙长正的药茧。
“药茧是有药元,况且,老夫不过只有药茧一具,若这漫山遍野的教兵全是药茧那等诡物, 西亚也不必来打泗蒙, 直接发兵塔卡算了。”
公孙长正面色却有几分激动。
他从未见过这种事情, 而从未见过的事情对他来说,自然是理所应当地甘之若饴。
空中雷光一闪,一个身影自上而下地坠落,砸入雪中。
澹台溟微微抬起眼帘,正想看看武岳是不是准备杀尽剩下几个白袍骑士,忽然他的动作一顿,眼神逐渐变得寒冷起来。
停在半空中的不是武岳。
那是一个肤色苍白如蜡像一般的男子,微卷的黑色长发在北风中吹动着,手中提着一柄闪烁金属光泽的软辫,其上竟然有电光交替闪烁,恰似武岳的钢锏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