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郦寄已经走了,刘长可惜道:“打断腿算什么,炸了他的府邸才好!”
吕禄一愣,全然没想到还有这种操作。
“淮南王殿下,府邸要怎么炸?”他虚心请教。
刘长的视线飘到刘越身上,见幼弟咔嚓咬了一口枣,他一个激灵,连忙转移话题。黑家伙的存在还是秘密呢,幼弟专门告诉了他,说母后另有安排,要是露馅有他好果子吃。
两人越聊越是惺惺相惜,出的主意一个比一个狠,不仅拟定了郦寄的一千种死法,还商量该怎么抹除痕迹。
刘建听得咽口水,不断往刘越身边靠,试图找回一些安全感。
刘越淡定道:“要牛肉干吗?”
刘建:“要。”
刘越提醒:“六十八石胡椒。”
刘建“嘎吱嘎吱”,啃一口压惊:“……嗯!”
有个词叫物极必反,刘越不确定吕禄属不属于这个范畴,但显而易见的是,表哥正在往好的方向转变,他十分欣慰。
等淮南王和临江王走了,吕禄蹭到刘越面前:“大王。”
回忆起这些日子的煎熬与绝望,他语速极慢,当场表演什么叫幡然悔悟:“父亲没收了我的零钱。我以后再也不会摸刻刀,也再也不会玩土印……”
刘越啃枣的速度降了降,打断他道:“不行。”
吕禄:“?”
这手艺放在别处有奇效,取缔是不对的行为。刘越转身捧出一个陶罐,上有烧制的图案,他用堪称温柔的语气对吕禄道:“咱们不刻兵符,从临摹花鸟开始。刻好一块奖励五颗铜钱,刻得完美翻倍,须知赚钱不靠他人,靠自力更生,才更有成就感。”
“……”吕禄缓缓点头,觉得很有道理。
何况大王救了他,大王说什么都对,他答应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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