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子轩端着茶杯凝着窗外某处：“现在股权大局已定，三少又不接受滔滔成为第二股东，他和老太太已经算撕破脸。老太太到底还在顾忌什么？”
“我——”曲老太太再度欲说还休，最后长叹一声。
钱子轩将曲老太太的反应全收入眼底，最后摇摇头，不说话了。
空气里流淌着静默。
终于，乔玉华的脸出现在二楼楼梯口。
“怎么了？”曲老太太一眼看到，扬声问。
“滔滔睡得很不安稳。”乔玉华面有焦灼之色，“看上去像受了惊吓。”
“我去看看。”曲老太太顿时抬脚就走，“子轩，你也上去看看滔滔的情况。”
曲老太太利落的身姿，压根就不像近八十岁的老人。
来到二楼，进了房间，曲老太太戴起老花眼镜，颤颤地坐到滔滔身边，握住滔滔的小手。
“看起来像在梦呓。”钱子轩站在曲老太太身后，拧眉望闻问切，“明显受惊吓了。”
“老三说滔滔碰到人贩子了。”曲老太太说，“怎么会碰到人贩子呢？”
正说着，躺着的滔滔忽然全身弹跳了下，吓得曲老太太手忙脚乱地扑上去：“滔滔怎么了？醒醒！”
“就是这样，一直睡不安稳。”乔玉华在旁忧心忡忡地道，“喊又喊不醒。”
钱子轩沉声吩咐：“乔老师去点温开水来。”
“好。”乔玉华转身就走。
很快，乔玉华便端来一杯温度恰到好处的白开水。
钱子轩缓缓坐到床头，将滔滔抱进怀中，这才接过白开水，小心翼翼地喂给滔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