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曲老太太看着孤零零的门，长叹一声，“活了快八十，还头一回被人拆门。老二呀，如果你不给我个有力的解释，你信不信你奶奶熬不过今夜。”
曲一鸿闻言，不动声色地朝旁边的乔玉华挥挥手，示意她离开。
乔玉华似乎想留下，但不敢违拗曲一鸿，只得说:“老太太，那……我走了。”
“走吧走吧。”曲老太太懊恼地挥着手，瞪着曲一鸿，连连叹息。
乔玉华一步一回头，不放心地拉着滔滔，走开了。
曲一鸿随口吩咐:“战青，门的事，归你了。”
“好。”战青答应了就走。
“说吧！”曲老太太黑着脸，“老二，要不你先给我点高血压药。”
“奶奶这是上火了，可以理解。”曲一鸿洋洋一笑，头一回挽住曲老太太的胳膊，“我们进去说。”
“哼！”曲老太太郁郁寡欢地跟着曲一鸿往里走。
她虽然心塞得厉害，可五年来，孙子头一回对自己这么亲近，心里总算舒坦了些。
“我这么大把年纪，还盼什么啊！”曲老太太越想越不是滋味，“还不就是盼着你们子孙后代，一个个健康开心，团结就是力量。结果你倒好……唉！”
“我知道奶奶的用心。”曲一鸿说。
“你知道个屁。”曲老太太皱巴巴地甩给曲一鸿一个白眼。
总算回到大厅，曲一鸿亲自接了温水递给曲老太太。
他在旁边坐下，将腋下的牛皮袋放到茶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