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一下子又僵住了。
别说朗姆, 就连马德拉都没预料到迦羽凛竟然会这样说,他连忙拉了拉迦羽凛的衣服,示意他不要这样。
马德拉对自己开一枪也算是赌命, 说是对朗姆逼宫也好, 说是他向朗姆赔罪也罢, 总之这是他和朗姆的事情,但现在迦羽凛逼迫朗姆对自己开/枪就是彻底将人给得罪了。
朗姆眼神阴狠地盯着迦羽凛, 语气也阴测测地:“你说什么?我好想没有听清楚。”
“我说, 给你了!”迦羽凛半点收敛都没有:“朗姆, 你不会不敢吧?马德拉再不济也是我的人,现在他对着自己的脑袋开了一枪, 你以为这是签订一份协议就可以了结的事情吗?”
“如果我说不呢?”
“那作为公证人, 我只能帮你开这一枪了。”迦羽凛抓过马德拉手中的左轮, 对准朗姆的脑袋毫不犹豫扣动扳机。
“叭”地一声,又是一发空气。
但作为赌命的双方, 不管是马德拉还是朗姆额上都冒出了冷汗。
尤其是朗姆, 作为直面枪口的人,他整个人仿佛刚刚从冷水中被拎出来一样, 组织的二把手从未有一刻这样狼狈过。
他竟然敢……竟然真的敢……
迦羽凛却并不在意, 将枪交给马德拉,问朗姆:“还要继续吗?如果你愿意再来一轮, 马德拉现在就可以继续。”
马德拉拿着手/枪, 心里虽然紧张但也知道此刻不能给迦羽凛拖后腿, 于是举枪再次对准了自己的头部。
“不必了。”朗姆咬牙, 直接拿过协议签上自己的名字, 若是马德拉一枪不死, 下一个要开/枪的岂不是又变成了他?
“感谢你对马德拉的宽容大量。”迦羽凛收了文件起身, 临走前又回头告诉朗姆:“我知道,像是这种协议对你的作用几乎等于零,但是朗姆,我希望你记住刚刚那一刻,如果马德拉死了,我会拿着满/弹的手/枪在你脑壳上开一个洞!”他用手指比了个“枪”,做了个“开/枪”的动作离开了。
朗姆依旧坐在椅子上,双腿发软,表情却阴沉沉的。
该死的冰酒!
别让他抓住任何小辫子,否则的话他要冰酒生不如死!
马德拉开着车,依旧对在朗姆那里发生的事情心有余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