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大人拖长着腔调嗯了一声,又剥了几颗毛豆,喝了杯小酒,这才澹澹说道:
“动手的时候,我会给你派个武功五品的‘丁浩’。事成之后,你负责处理掉周士诚。那‘丁浩’自会人间蒸发。至于你……
“从此改头换面,隐姓埋名,去八王爷的‘秘玄楼’做事吧。”
廖逊恭恭敬敬磕了个头:
“全凭丁大人安排。”
……
七天后。
周士诚来到藏经殿,找到一个在此打杂挣学费,且负责给往来人员登记的相熟师弟,推过去一块银元,问道:
“新来的那个沉浪,这几天是否一直呆在藏经殿?”
“周师兄客气。”
那师弟笑眯眯地收起银元,拿起登记簿翻看一阵,笑道:
“不错,那沉浪七天来一直都在藏经殿中。不仅一日三餐都是花钱点餐,还租了个小单间,晚上也不曾离开。每天开销至少二十银元,真是个财大气粗的家伙。”
七品县令一个月的正俸,也就二十银元。那个叫沉浪的家伙,一天在藏经殿里的花销,能顶七品县令一月正俸,可不就是财大气粗么?
周士诚眉头微皱,心说七天前,沉浪初入道院时,我为获取他的信任,可是将藏经殿的坑,一五一十与他分说过的,可他居然还是在藏经殿自修?
真是年少轻狂,不知天高地厚!
周士诚心下暗自鄙薄沉浪一番,又问:
“他这些天,都翻看过哪些法术秘卷?又是借的哪一道法术秘卷参悟?”
七天时间,除非那沉浪是“小天师”连云霄那等有望一品的绝世天才,正常情况下,他连一个九品法术都不可能学会。
所以在周士诚看来,沉浪或许翻看过多部法术秘卷,但最后定然只会选择一门合意的道术秘卷参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