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长安浑不在意,一拍大腿:“也罢,就生出一个大胖小子,堵住那群人的嘴!就趁今夜良辰美景,我们两个再努力努力?”
“不要!”苏尚萱从额头到耳根,再从耳根到脖子都变成了粉嫩的红色。
她口中说着一万个不愿,心中却微不可查地荡起了丝丝波纹,眼中闪烁出期盼与向往。方才一场放纵根本没有任何保护措施,初承雨露犹在体内,会不会怀上身孕?她的思绪却已辗转到了九霄云外……
苏尚萱胡思乱想了一通,没过一会儿又傻笑了起来,终于在江长安轻声呼唤时才抬起了眉宇,重新将心思放在了场上:“既然不是你上场,一定是你安排的人了?你手下还有什么人能够是这红发男子的对手?”
“那可太多了,随便一个都能打得他满地找牙。”
“我偏不信。”苏尚萱倔强地吐着粉嫩小舌,娇笑说道,眼神再望向红发男子时却已是将他看成了一个死人,心中不禁好奇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能够将这样一个大块头解决掉?
经过了短暂的中场休息,在无数人欢呼雀跃中,场上走来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年纪轻轻,相貌平平,中等个子,身材也算魁梧,但是在三米高的健壮红发男子面前,立即就成了一个小孩子。
他的上半身同样**,体块的发达程度远超常人,双臂都要比及大腿粗细,粒粒汗珠照耀成深深的古铜色,甚至有些黝黑而粗糙,像是经年风吹日晒的农人,散乱蓬松的长发遮住了半张脸庞,任何人都瞧不清他的模样,这哪里是一个杀手?分明就是一个不知从哪个煤矿里拉出的苦劳力。
可要说是苦劳力,那双手却干净得出奇,白白净净,没有一点厚茧,就像是一个执笔写字、捏针绣花的手掌,每一个根手指修长如葱白,无暇似精玉,让一些女人都瞧得心生嫉妒。
场上一片唏嘘叫骂,不知又从哪里冒出来的一个送死的。
他只一言不发,抬眸看了眼江长安所在的方向,目光再转垂到红发男子的脸上,寂静如死湖的眸子中陡然浮现出一丝杀意。
“你不选兵刃?你可以任意选择,甚至可以用自己最擅长的法器。”红发男子冷笑道,他身材形同山岳,从来都不惯用法器,全部都是凭借一身历经各种磨难练就的钢筋铁骨,多次屡战屡胜,他喜欢在对方志得意满完全有把握杀掉自己的时候再对其一击毙命,这种以绝对性的优势斩杀对方,带来的快感也是无与伦比。
他依旧一言不发。
场下已经忍耐不住,纷纷呐喊着、期待着最为血腥的一幕。
红发男子面色阴郁,这个男人的眼神让他很不舒服,冷笑道:“你很狂妄,但是你不知那三十四个死在我手下的人比你更要狂妄,但他们的下场都是如出一辙,你也不会例外,知道我在想什么吗?我在想给你一个死法,一个独特不同的死法,能够与其他区分开……”
他突然开口:“喂,你打不打?”
场面一时惊愕镇住,每个人都听得清楚,任是有千言万语都噎在了嗓子眼儿,这话就像是安静湖水中投放的一枚石子,短暂的寂静后是爆发的狂吼,每个人怒吼得面红耳赤。
“碾碎他!好猖狂的小儿!”
“老子可是押上了全部身家,小子居然出言不逊,从哪里冒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