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连承认自己是谁的勇气都没有，你不觉得自己特孬种、特无能吗！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也别指望外面那些人了，他们赶过来还需要时间，再快也没有我的枪快。你只能靠自己，这样，我给你一个机会。</p>
你告诉我，你到底是谁，你为什么对言家有这般深仇大恨，你为什么要步步为营，毁了言家和陆家，这样…无论是你死了，还是我亡了，至少死之前心里能透彻点。怎么样！我看你这样子，枪都握不稳了，我现在杀你，易如反掌，可我还想给你机会。”</p>
言小蹊居高临下地看着慢慢浑身发软、慢慢顺着墙壁往下倒的q，她手心里也全是汗，但她不能怂。</p>
她紧紧地握着枪，枪口对准q。</p>
q索性坐在了地上。</p>
他的眼光变得深幽又绵长。</p>
他靠在墙壁边上，像是在认真回忆着孙修的一生。</p>
他说：“对，我是孙修，同水镇人，孙家在镇上做点小生意，可忽然一场大火把一切都烧没了，消防人员来检查，只说是电线老化，一切损失得由我家自己承担，不仅如此，还得赔偿街坊邻里的损失。当时我父母和我都困在大火之中，哦，我还没有出生，还在我母亲的肚子里。没人敢冲进去救人，只有盛家男人冲了进去，也就是你外祖父。</p>
他出入火场两次，将我们一家三口救了出来。我父母对盛家那男人感恩戴德，当即决定和盛家定下娃娃亲，约定如果双方家里生养的恰好是一男一女，便结为夫妇，如果是同性则皆为兄弟、姐妹。后来，我是男孩，你母亲是女孩，便算是有了婚约。可是…你外祖父为什么要救我们呢！</p>
因为那场大火，虽然我的命保住了，但我却因为先天性窒息等各种问题不得不待在新生儿抢救室里，耗尽了我家所有的家当，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场大火，我生下来就长得有些残缺，父母为了我，砸锅卖铁、四处借钱，替我整容。</p>
所以你说孙修是我本来的样子，其实不是，我都不知道我本来是什么样子，因为等我从抢救室出来，等我学会照镜子，我就已经是孙修了。我再长大一些，父母便将当年的事情告诉我，也把他们因为我而欠下的巨额债务一并告诉了我。</p>
你以为我想和那些富家千金周旋吗！谁愿意惯着她们那些矫揉造作的性子！谁天生就欠她们的吗！谁想成天研究她们喜欢什么、厌恶什么！一个大男人，谁特么想一天到晚围着女人转！可是我得还债，我不能让我爸妈睡在大马路上，不能让他们年纪越大还要受人恐吓。至于你母亲，那妞儿确实……”</p>
言小蹊利落开枪，直接打掉了q手上的枪。</p>
她捡起q的枪，警告道：“嘴巴放干净点！”</p>
q笑了笑，道：“你母亲长得确实好看，别说放眼同水镇没有比她更好看的姑娘了，就算是放眼整个北城，都没有比她更好看的了。其实也不用我多说，你瞧瞧你，瞧瞧你们言家的孩子们就该能想象得到你们母亲年轻时候的风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