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念睁着大眼睛，眼底发红，问：“那我们就真的干等着，什么都不做吗！姐姐和陆师父在外面面对那些风雨，我们就在别苑过着太平日子！这样想着，总觉得我们的良心被狗吃了咧。”</p>
啪——</p>
言昭一掌拍向言念的后脑勺。</p>
高起，低落。</p>
言昭道：“不会说话就不说。”</p>
言念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地，捂着自己的脑袋，道：“四哥，你看不出来我在活跃气氛吗！已经十七年了，我们再痛心再悲哀也回不到十七年前，回不到那个夏日的午后，回不到那个游乐场，救不了姐姐。所以，何必呢！姐姐教我，人要活在当下，不念过往、不计前尘。我不想哥哥们都这么不开心嘛！”</p>
……</p>
北城。</p>
言小蹊戴着墨镜、鸭舌帽，与秦墨约在一处人来人往的商业街头咖啡馆见面。</p>
大隐隐于市。</p>
秦墨摩挲着瓷白的咖啡杯，神色中并无半分讶异和惊喜。</p>
想来，对于言小蹊还活着这件事，他心中有数。</p>
他笑道：“好久不见。”</p>
言小蹊“嗯”了声，道：“每次找你都是有事相求，想想还挺不好意思的。”</p>
“有困难，找警察。这没什么……”</p>
言小蹊失笑，道：“陆时许不见了，我遍寻不得。”</p>
“你都遍寻不得，我能如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