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念忙递上温水。
言小蹊就着弟弟的手，饮了大半。
湿润落在干裂的唇瓣间，有微微的刺痛感。
她冲他们挤出一抹笑，慢腾腾地开口。
语气温柔，语速低缓。
“我…怎…么…了？”
“姐姐，你发烧了，烧到快四十度了，晕倒了。”
“发…烧…了？”
“嗯，不过现在好了，温度降下来了，你也醒了。”
“哦。”她的眼神一一掠过在场的人。
她问：“陆…大…叔…呢？”
言念刚想开口，言珏抢先，道：“时许也淋了雨，在休息。”
“他…怎么…怎么样了？”言小蹊胳膊微曲，急得想起身，可浑身都没有力气。
言珏安抚她，“没事，老三已经去看过了。”
“是吗？三…三哥哥？”
言缮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道：“…是。”
“你们骗我。”
言小蹊用的陈述句的语气。
她看着在场的家人们。
她急着要起身，可是身体不允许，哥哥们不允许。
她眸中含着泪，重复一遍：“你们骗我！”
她看向言念，声音沙哑，道：“念念，你…你告诉姐姐…你师父呢！？他…人呢！？”
“师父…师父淋……”
“言念！！！”言小蹊忽地拔高了音量。
言念吓得一颤。
姐姐一贯都是温柔的。
姐姐从没这样咆哮过。
他喉咙不住地滚动。
脸色瞬间都白了。
言小蹊缓和了语气，可眼泪却从眼角滴落了，她道：“念念，你不会骗我，对不对！？”
言念看了眼哥哥们，豁出去了。
他道：“陆师父不见了。”
“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