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跃眼中闪过一丝悲痛,但并没有上前。
何家村出事后,村民变成的鬼和他所遇到的鬼并不一样,已经无法交流,更像是只知道杀戮的工具。
就好像神智被什么污染了一般,成为了最纯粹的恐怖。
只有极少数才有一丝清明,这也是他当年逃出何家村的原因。
何跃看了一眼在麻绳上渐渐不动的鬼,返身进屋。
他可没有忘记,在房间中听到了一些身声音。
再次进入堂屋,何跃没有犹豫,径直向着卧室走去。
三爷的卧室他也来过,此时和记忆中也没有什么改变。
靠墙放置的木床,油漆斑驳的木柜,除此之外,便只有床边用木头达成挂着衣服的架子。
架子?
何跃微微皱眉,他并不记得三爷的房间中有什么架子。
要知道,马寡妇可是个爱干净的,从来不准三爷将衣服乱放,必须整整齐齐的叠在柜子里,身上更是必须一尘不染,这在农村,已经显得有些怪异。
为此,三爷也曾经对他们几个孩子抱怨过。
也只敢和孩子们抱怨。
想到此,何跃缓步向着架子走去,还未走到,就看到架子微微的颤抖起来。
心中好笑,看这害怕的模样,应该是那两个喝了二两酒便只扶墙的年轻人。
当下,他停住脚步,开口道:“出来了。”
听到声音,架子晃动得更加厉害,却还坚持着不肯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