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看来,黑狗那样的傻大个倒是显得太过耿直了。
对于宋晴故意的找茬,小拾应对自如,比黑狗那傻白甜多了几分从容,少了几分戾气。
宋晴对此不置可否。
自从黑狗离开之后,整个别墅的保镖对宋晴言听计从,不管她的要求如何过分,只要不出这个别墅,他们一般都会尽力满足。
就是在这种老佛爷一样的日子里,宋晴渐渐觉得无趣起来。
当她再次琢磨着逃跑的时候,白天启终于带着季维彦回到了别墅。
看着躺在床上,脸色惨白,一身伤痕,胸口还有一个血淋淋枪伤的季维彦,宋晴的表情很难看。
她当然不会天真到以为这是在警察局造成的。
敢在警察局把人弄成这样要死不活的模样,任谁都脱不了干系。
至于谁对季维彦抱持着如此强烈的仇恨,却又没办法杀了他,结果不言而喻。
看着奄奄一息的季维彦,宋晴的表情越发难看起来。
“小小,人不是我伤的,是在看守所的时候被同期的犯人打伤的,我去的时候,他只剩一口气了,我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弄回来。”
白天启顶着那张没有表情的英俊面皮,站在床边向宋晴解释季维彦的伤势,“对不起,是我有违你的嘱托,我没有保护好他,你骂我吧。”
保护?
呵,这话他还真说得出口。
宋晴心里冷笑连连,面上却不动声色,“麻烦你了,白先生,我替老季谢谢你的救命之恩。”
“呃,不用谢。”
白天启这几天应该对宋晴的动向了若指掌,所以当他听见先生两字时,不由自主地愣了一下。
小拾说她已经渐渐接受了自己的身份,每日念叨他的时候,也总会不亲不热地叫几声哥哥,虽然听不出真实的感情,却也不显得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