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说罢,先一步往外走,其他族老见状立刻陆陆续续跟了出去,偌大的执事堂转眼就只剩下扶空一人。
日头西下,执事堂内光影被拉得极长,桌上丰盛的饭菜已经冷了,却再无人动筷。
萧夕禾一直陪着谢摘星睡到下午,醒来时一扭头,便看到谢摘星睡得正熟,一只手还无意识地搭在小腹上。
……整日叫人家小孽畜,动不动就说不想要了,却连睡着时都小心护着,这世上真是没有比他更口是心非的人了。
萧夕禾勾起唇角,小心翼翼地坐起来,伸手覆上他的肚子:“你也在睡吗?”
他微凉的体温透过薄衫,传递到她的掌心,一并传递过来的,还有水一般的短促流动。那是孩子特有的打招呼方式,萧夕禾顿时乐了:“你醒了啊。”
腹中孩儿又动了动。
“看来精神不错,”萧夕禾笑眼弯弯,“那你就乖一点,让爹爹多睡会儿。”
“你们这么吵,我还怎么睡?”谢摘星淡淡开口。
萧夕禾顿了一下,一抬头便对上一双狭长的眼睛,也不知醒多久了。
“饿了。”他说。
萧夕禾笑了:“我去给你做饭。”
谢摘星坐起来:“我陪你。”
“好。”
两人简单收拾一番便直接去了厨房,萧夕禾轻车熟路地洗了根黄瓜递给他:“先垫垫。”
谢摘星接过来吃了两口就不肯再吃了:“我要吃佛跳墙。”
“你想得美。”萧夕禾反驳。
谢摘星顿时不悦:“为什么?”
“太麻烦了,凑合吃点吧。”萧夕禾无奈。先前刚得知他怀孕时,她大半夜不睡觉做过一次,结果他就惦记上了,时不时就会提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