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肤与肌肤摩擦时,连体温都相互交融。谢摘星一低头,便能从被子空隙中看到连绵的白。
他突然有些渴。
相比魔尊大人的心不在焉,萧夕禾要敬业得多,整个人都贴在他身上不说,还不忘环抱住他,用手轻轻摩挲他的后背,尽可能地给他带去温度。
话说……魔尊大人的后背真宽广啊,每一块肌肉都是纠结紧实的,指尖略一用力,甚至能感受到其中纹理,皮肤也好,像一块柔软的绸缎,摸上去平整光滑。
谢摘星垂着眼眸,尽可能无视她作乱的手,直到她顺着脊椎往下摸,到了后腰也没有停下的意思,终于忍无可忍地攥住了她的手腕:“喂。”
“……我帮你取暖呢。”萧夕禾心虚解释。
谢摘星眯起长眸正要说些什么,却突然看到她胳膊上的伤口。
是白天被人划破的伤,如她所说只是破了皮,如今只有一道血红。
“为何不上药?”他问。
萧夕禾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干笑:“只是一点小伤。”确实是小伤,看着血红一道,但跟被猫抓一下没什么不同,一开始还渗些血珠,后来连血珠也没了,只是一道普通的伤口。
谢摘星顿了顿,抬眸与她对视:“你上次爬树,手上磨个水泡,还吃了二十多颗补药,包了足足三层纱布,躺了两天才下床。”
……他怎么记得这么清楚!萧夕禾扯了一下唇角:“我那不是……惜命嘛。”
“怎么这次不惜了?”谢摘星问。
魔尊大人较起真来,总爱打破砂锅问到底。这道伤口是两人矛盾的来源,萧夕禾不想细说,可看他这阵势,还是只能实话实说:“因为忘了。”
谢摘星眼眸微动。
“……你生气了,我就一直惦记你生气的事,把自己受伤的事就给忘了。”萧夕禾怕他又要生气,连声音都小了点。
谢摘星定定看着她,许久才伸手抚上她的伤痕,拇指在上面轻轻摩挲,不算疼,却很难让人忽略。
萧夕禾真怕他摸着摸着,就把自己胳膊给拧断了,提着一口气小心询问:“魔尊,你还生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