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物非同小可,怀玉姑娘是否有些草率?”
此时陈渊也顾不得心中的那点旖旎了。
甚至犹豫着,要不要将谢怀玉拉过来,再口对口将这一缕神意还给对方。
“等此间事了,怀玉自会远走他乡。可山庄在,就如同我娘尚在。人生在世若没些羁绊,岂不是无异于那些飞禽走兽?至于这份神意——只能说人各有命,怀玉服薄缘浅,此机缘或许本来就是该是陈公子的。”
谢怀玉有些怔怔出神的说道。
“老庄主为人之道一言难尽,却不想有怀玉姑娘这么一个重情重义的女儿。只是,陈某无非也才初入灵犀,之前那番胜仗实属有七成取巧的成分。”
陈渊有些踌躇。
这缕神意,就是一场莫大的造化。
应该是谢怀玉身上最值钱的东西了。
现在就这么给自己了?
到头来护不住山庄岂不是要竹篮
打水一场空。
“陈公子多虑了,现公子实在不欠山庄什么,此次怀玉只想公子能去烽火州请一人来坐镇山庄。我想如果顺利的话,一年的时间也足够了,而哪怕我爹现在就走火入魔而亡,消息也不会那么快传出去的。”
“原来如此,没想到怀玉姑娘在邻州居然还有友人。”
陈渊闻言微微一怔。
这女子整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竟然还认识烽火州的大修士?
“不是外人。”
谢怀玉说着,飞快的自怀中摸出了一封写好的信递给了陈渊。
陈渊接过来一看,不由得双眼一眯。
那信封上赫然写着四个大字:舅父亲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