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还没尸化的还有机会抢救一下，若是已成僵尸了的，恐怕不行。”苏毓河轻叹，“阿沧，有人在练尸，这京都不太太平。”
“怎么抢救？”苏灵沧不解，“你有办法吗？当时师兄……”
“他当时命悬一线，若不被我咬，他只能变成一具没有灵魂的僵尸。”苏毓河起身，“阿沧介意章瑜是僵尸？”
苏灵沧不太理解苏毓河语气为何忽然重了起来，如实道：“他恢复有血有肉的身躯自然更好。”
苏毓河看起来有些伤心，“你在嫌弃我。”
苏灵沧蹙眉：“？”
苏毓河：“他能保住一条命，与常人无异，能吃能喝能谈笑，你还嫌他是尸身。”说着，起身站在窗前，闷闷道，“你便是嫌弃我们是尸。”
若苏灵沧没有意会错，苏毓河是在自卑？这闹脾气的小样子，倒是让苏灵沧气笑了，“你在扭曲我的意思。”
苏毓河不吭声。
“莫闹。”苏灵沧无奈，笑了笑，“师兄自幼跟在师父身边，习武修仙，很刻苦，我只是在为他惋惜，并没有嫌弃他是尸，也没有嫌弃毓河不好。”
苏毓河垂眸，“真的？”
苏灵沧点头，“莫钻牛角尖，自己恼了又找我闹。”她脑海一瞬闪过，当初毓河给她说过，他希望自己是人。她眸光一滞，懊恼起来，毓河终究还是将这事放心上了。
她走到苏毓河跟前，抬手摸摸他的脑袋，“莫乱想，毓河怎么样都是最好的。”
好笑，明明今天是毓河惹怒她，怎么反倒变成她去哄他了？
苏灵沧收回手，继续问：“你们怎么解决那群尸？”
“他们是被低级僵尸咬伤，挽月施法给他们解了。”苏毓河说，“掠连说，京都有驭尸者在操控他们，但这驭尸者道行不高，极有可能会导致那群尸失控。”
苏灵沧拧眉，“唐钰怎么说？”
“驭尸者藏得太严实，他们找不到思绪。”苏毓河摇摇头，“只能控制百姓不要随意走动。”
也是，驭尸者只需弹奏或是吹曲便能驭这群僵尸，确实难找。
“难怪挽月会这么累。”苏灵沧轻轻摸了一下她的蛇头，“幸苦你了。”
苏毓河瞧见，低头说：“我也很累哦。”
苏灵沧上半身往后倒，调侃道：“掠连看尸，挽月解毒，你累什么？”
苏毓河拧眉反驳道：“抓他们可费劲了，我出了好多力，怎么……”
苏灵沧笑意盈盈的望着他，苏毓河本想争论一番，阿沧不爱笑，不过近来笑的次数变多了，他捧住苏灵沧的脸，“阿沧好看。”说完，对准她的嘴唇亲一下，趁苏灵沧还没反应过来时迅速跳出窗口。
苏灵沧的手指轻轻触碰嘴唇，心中悸动不停，耳尖泛红，不自觉的勾起一抹淡笑。
“你。”掠连忽然出声。
苏灵沧回过神，愣了愣，再次心惊，她方才在做什么？
掠连起身，跳到苏灵沧跟前，与她平齐，尖利的指尖抵住她的脖颈，“不，喜。”
苏灵沧倒是不怕她真会伤了她，她相信毓河所说，他能控制住她，既然如此，那她就不会伤她。
不过凑得近，苏灵沧竟从她身上嗅到了淡淡的荷花香，很熟悉的味道。
掠连现在偶尔蹦出几个字，倒是与毓河会说话初期相似，说不定后期就会变得与毓河一样，与常人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