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尔摩德恨恨地将香烟掐灭在窗台。
“保险起见, 我会先负责前半场的主要交际。”她放弃这个话题, 转而从桌子上拿起一张手写的、带着鎏金花纹的请帖, “你伪装成侍者, 到中场时来替换我, 觉得应付不来就自称不舒服,待在众人能看到的地方坐着就行。”
说得很好听,考虑得好像也很周全,仿佛有专门为他着想过似的。
“我是不是还要承你照顾的人情?”草野朔眨眨眼,不客气地讽刺道,“让我来负责前半场怎么样?我觉得我上我也行。”
交际嘛,换个直白点的说法,不就是情报交换,占便宜的事干嘛说得自己好像吃亏了一样?
事实上,不像贝尔摩德,草野朔本人不太关心那些与主线无关的情报——在其他人眼里很重要没错,但对他而言没有价值。
而按照来美国以后的吃住用度待遇,他并不介意态度良好地帮对方点忙。
毕竟塑料同事也是同事,虽然不一定靠得住,但目前来说,比敌人还是强点,他跟组织里其他塑料同事相处得都还行来着。
但架不住这女人动不动就想挖坑占个便宜、让他欠下什么人情……
那他也只好不客气了!
毫不意外地被戳穿意图,贝尔摩德微微笑了笑,用一个宽容的眼神结束了这个话题。
总之,一个仗着对方有所求,一个仗着资历深厚地位高,互相打得有来有回,还能维持着塑料情谊,半点没耽误合作。
草野朔上次参加宴会,还是为了潜入中尾宅。
那次他和爱尔兰一起翻墙进的后院,这次比上次好点儿,大概——他蹲在贝尔摩德的后备箱里进的大门。
嗯,四舍五入就是坐着豪车正大光明进的门。
同样地,在获取事前情报方面,也比上次好上不少。
他们提前选好了顶替的对象,一名刚刚入职、人际关系十分清晰的新女佣。
就在刚才,她因突发的身体不适,不得不到达庄园前往医院,同时向自己的主管告假——当然,请假的消息并没有传到她的主管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