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江教授的课, 全程得绷紧神经不能开小差, 笔掉地上了都不敢弯腰捡。
戚白刚开始是真的信了, 然后他看见有人开贴吐槽:
但凡你们这些说不选江神课的人有一个说话算话, 我也不至于大三了还抢不到一节课!
平时一个个都说怕江教授, 对江神的课敬而远之, 但每到选课的时候, 别说专业课, 选修课大家都抢疯了。
戚白这才知道江鉴之在学校有多受欢迎。
什么再也不选他的课, 有一个算一个,全是放出去迷惑同学的烟雾弹。
物理系常用的几个阶梯教室空间都比较大,正常排课时就算几个班学生一起上课,座位也坐不满。
南大鼓励学生博学多知,在不影响其他人的情况下,允许蹭课,导致江教授每堂课都爆满。
要不是地上不允许坐人不允许自带小板凳,人还会更多,估计讲台边还能挤两个。
这些戚白都摸得一清二楚,但他有点想听江鉴之说。
江鉴之伸手扶了扶眼镜,平静开口:“还好。”
太阳在自己的岗位上发光发热,努力工作一天,如今慢悠悠地准备收工,留下一抹斜阳从泛着波光的湖面反射到江鉴之镜片上,再映入他淡琥珀色的双眸。
江教授周身自带的疏淡冷漠气息被这一抹夕阳融化,把他黑色头发都染上了一层淡金。
戚白在江鉴之眼瞳中瞧见了自己,背景是闪着细碎亮光的湖面。
瞧着江鉴之这张脸,戚白想那些学生为江教授一节课挤破头,不说全部吧,十之八|九,多少带点心思不纯。
戚白双眼微弯,说江教授谦虚了。
胳膊撑累了,戚白舒展四肢,没骨头似的懒懒往后靠。
疗养院环境优美,没事时来外面坐坐,入目皆是风景,很能放松心情。
江鉴之听见他嘀咕骨头都要被这温度刚刚好的夕阳晒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