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婆是个媒婆,一张巧嘴不知撮合了多少对鸳鸯,而且也是这县里出了名的关系广,人缘好路子也多。
阎公一家刚来的时候没地方居住,多亏了王婆帮忙找了这个屋子,一家人才得以安置下来,找她应该能帮上忙。
阎婆无奈同意了,只是看着自家女儿这张如花似玉的脸,更多的是无可奈何。
“可怜我儿,你天生这般好颜色,却要跟着我们受苦了…”说着说着,不禁老泪纵横…
倪溪拿帕子替阎婆拭去泪水,笑道:“阿娘与阿爹辛苦养育婆惜十八载,也该让婆惜尽尽孝道了。”
阎婆搂住倪溪,哭了老半天,最后还是在倪溪与阎公两人合力劝慰下才不再说什么。
晚饭很简单,一个煮大白菜,还有一小碟咸菜就着面疙瘩吃。
匆匆吃完饭后,天色微黑,家里已经点上了油灯,倪溪帮忙收拾完厨灶后,就提着家里仅剩的一尾鲤鱼去了王婆家。
王婆平日里为人不错,见到倪溪笑着让她进了屋。
比起阎公一家,王婆家境况可就好多了,虽不算多富裕,可那宽敞的屋子,以及王婆那身崭新整齐的绸布衣裳,还有头上插的那根银钗,足以说明日子过的不错。
“奴的阿爹前几日买了几尾鲤鱼,味道甚为鲜美,大娘在奴一家刚来时帮衬了不少,奴便想着取一尾鱼让大娘也来尝尝鲜。”
倪溪将手里的那尾鲤鱼递给王婆,笑意盈盈。
王婆脸上的笑容更深了,连连推脱道:“都是邻里,帮点小忙没什么。”
倪溪一再相送,王婆实在推脱不过后才收下了。
与倪溪闲聊了几句,王婆见倪溪一副欲言又止似乎心中有事的样子,不禁问道:“娘子为何闷闷不乐?”
倪溪面露忧愁,“奴一家三口在这皲城县已有一段时日,然而直到现在却找不到一个可以谋生的活计,眼看爹娘愁眉不展,奴虽然肢体健全却帮不上忙,实在是心中有愧啊。”
古人重孝道,王婆听了这话不由得对倪溪的好感多了一些,沉思了片刻,似乎想到了什么,问道:“娘子平日里可会做些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