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妃嫣轻轻叹息,无奈道:“别再说了,我虽然长相是比她可以些,但是终究也有老去的一天,以色侍人,终不能长久。皇上才刚登基不久,以后更多年轻可爱的美貌女子会进宫来。说不准哪一天皇上就厌弃了我,到那时长得漂亮也没有任何优势,这都是不可预知的事。”
花莺儿咬住舌头,尴尬道:“对不起,小姐,又是我多嘴多舌,惹你不高兴了。”
曼妃嫣摇头道:“你并没有对不起我什么,相反,我知道你是真心关心我,所以才会为我鸣不平。但我仔细想过了,我根本不想违心地做皇上的什么贵妃,我还是想去守陵。”
花莺儿吃惊道:“小姐你不是吧?你现在又要反悔,恐怕是迟了吧?你都已经是皇上的贵妃了,还怎么再去为先帝守陵啊?那岂不是名不正言不顺,让皇上脸上蒙羞吗?皇上之前为了册封你为贵妃,已经是得罪了诸干朝臣,冒了天下之大不韪,你就不要再让他为难了吧?”
曼妃嫣见她很是焦急的样子,微笑道:“好了好了,我不过是说说罢了,又不当真的。现在我已经是贵妃了,若是再想出宫,难度就大了。”
她低头看着这些蜀锦,“这蜀锦果然是名不虚传,我想想该拿它来做什么好呢……”
花莺儿努着嘴道:“是皇后故意拿它来羞辱我们的,这蜀锦再美,却到底是看着碍眼,还是干脆将它扔了吧!
曼妃嫣摇头道:“不管怎么说,这蜀锦上都倾注了绣娘们极大的心血,我们就这样把它们扔了,岂不是辜负了她们的一片苦心经营?虽然送这蜀锦之人用心歹毒,但是我们要尽量用爱心来对待这些美丽的织物。老人言,爱物惜物,才能到处得福啊。”
花莺儿痴痴凝视她,“小姐,你还真是一个好人,尽管皇后都那样对待你了,你的心态还能如此平和,真是了不起。”
曼妃嫣苦笑道:“不安慰自己又能怎样?心里不平衡又能怎样?她是皇后,我是贵妃,我位阶在她之下,当然要向她低头,难道你还想着我找她去复仇不成?在这后宫中,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一个人受了牵累不要紧,最怕的是我的家人们因此被累及。”
花莺儿感叹道:“没想到在小姐你的心里,还有这诸多顾虑。看来当这个贵妃也还真是不容易啊。”
曼妃嫣微笑道:“好了,不说这些了,我让你准备的,你都准备好了吗?”
花莺儿笑着点点头,“我办事向来利索,小姐早上吩咐我的,我一个时辰之后就办好了,我们这就去花庭吧。”
曼妃嫣微笑牵住她的手,两个人走出偏殿,来到花庭。
香案、经书等物都已齐备,曼妃嫣跪在蒲垫上,从花莺儿手上接过三炷香,对着天地礼拜,花莺儿将三炷香稳稳插在香炉中,一声不吭,静静看着曼妃嫣双手合十闭目祝祷。
曼妃嫣站起身,又从花莺儿手中接过漆金酒盅,分别向天地敬了酒,重新又跪好在蒲垫上,从花莺儿手中接过《地藏经》,香赞后,请诸法菩萨护持,开始认真低声诵读起来。
花莺儿默默侍立一旁,这花庭中,只萦绕着曼妃嫣低低的诵经声,显得虔诚宁静,连庭外树上的知了似乎都为其所慑,停止了叫声,约莫一个时辰过后,曼妃嫣才诵读完毕。
花莺儿扶她起身,小心翼翼道:“小姐,你这么虔诚地为故太子诵经,故太子能感受得到吗?”
曼妃嫣道:“那天我在牢中梦到他,他一定是在那边过得不顺心,所以才来求我帮助,我为他诵读一遍此经,也算是为他消解一些业障,让他在那边过得能够舒心一点。”
花莺儿问道:“那小姐你从今天开始每天都要为故太子诵经吗?”
曼妃嫣点头,“从今日起,我每天为他诵读一遍,他就在那边会过得更好一些。”
花莺儿微笑道:“能跟你小姐你认识真是福气,因为你时时刻刻都想着他们。噢,对了,怎么好久不见霜玲那丫头了?”
曼妃嫣心情低落,叹息道:“她怕是已经被杀人灭口了。”
花莺儿咬牙道:“一定又是皇后。”她眼圈泛了红,“可怜那丫头才小小年纪。”
曼妃嫣感叹道:“所以在这宫里一定得谨小慎微,否则随时可能会殃及自身,甚至是害了你身边的人。”
两人一边说着心里话,一边从朱廊下走过,跟在她们身后的小丫头,却默默放缓脚步,与她们渐行渐远,两人却并未发觉。
刚开始的时候,它根本就不认为自己面对这样一个对手需要动用武器,可此时此刻却不得不将武器取出,否则的话,它已经有些要抵挡不住了。浴火重生再强也是要不断消耗的,一旦自身血脉之力消耗过度也会伤及本源。
“不得不说,你出乎了我的意料。但是,现在我要动用全力了。”伴随着曹彧玮的话语,凤凰真火宛如海纳百川一般向它会聚而去,竟是将凤凰真炎领域收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