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墨看顾惜朝的眼神很是复杂，他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想起上次顾惜朝和他说的那些话，她这么做，是想帮苏蔓姐报仇么？
楚非抬眸，看见顾惜朝走了进来，目光深邃。
在苏挽歌死后，他找人调查清楚了整件事的始末，自然也知道了顾惜朝在整件事里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不愧是苏蔓，她已经开始了她的复仇计划么？
苏挽歌是她第一个目标，那么第二个，是不是就是他了？
在没人看见的地方，楚非的嘴角挽出一抹兴味，他倒是很期待顾惜朝的手段。
因为她对他心里有恨，就证明她的心里，多多少少还有他的存在。
注意到楚非的视线，傅榕笙眉头蹙起，下意识地将顾惜朝往身旁侧了侧。顾惜朝自然也是注意到了这一点，可是她今天来，只是想要来参加苏挽歌的丧礼，仅此而已。
苏家人见到傅榕笙来了，自然是不敢怠慢，虽然他们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来，但是他来了，已经是给了苏家莫大的脸面。
在上完三炷香后，顾惜朝看着遗照中笑靥如花的苏挽歌，不由得感慨，她们姐妹两，终究是走到了这一步。
她走出灵堂，正要离开时，苏子墨追了出来。
“顾小姐。”
苏子墨的心里有很多疑问，他想找顾惜朝问个清楚明白。
傅榕笙转身冷眼看向他，正要开口时，顾惜朝伸手拉住了他的袖子。
她知道苏子墨一定有很多话要问她，这是她们姐弟两之间的事，她想自己解决。
她也十分清楚苏子墨的性格，若是他现在得不到答案，一定会刨根问底。
“……”
感觉到顾惜朝的动作，傅榕笙眼底划过淡淡的无奈。
不过他想，她应该会妥善处理这些事。
傅榕笙走到一旁，苏子墨看着顾惜朝，她的脸上看不到任何悲伤或者是其他情绪。
“你为什么会来？”
苏子墨的语气有些复杂：“挽歌姐的死，是不是和你有关系？”
这两个问题，是他一直想问的。
他以前不是没有怀疑过顾惜朝就是苏蔓，只是无论从身材或者是相貌，他都没能在她的身上找到半点苏蔓的影子。
但是她们两人一些细微的小动作，甚至是性格，却有着共同点。
苏挽歌应该是顾惜朝最讨厌的人了吧，毕竟她曾给顾惜朝带来不少麻烦，若是换做他是顾惜朝，必然不会参加苏挽歌的丧礼。
“因为苏家的面子，所以我来参加苏挽歌的丧礼，有什么不妥么？另外，苏挽歌是李月杀的，警方已经查明了这一点，有什么问题吗？”
顾惜朝淡淡地说道，她看着曾经一直放在心上的弟弟，苏子墨开始想这些问题，证明他开始成熟了。
她曾给过他提示，这段时间，她相信苏子墨不会是一无所察。
“我知道，可是……”
虽然警方都查明了一切，可是他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