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该知道，她要的，从来不是什么好工作，而是他。
“阿楚，我不想再耽误你了。”
楚非终于将这句话说出口，乔舒只觉得脑子里突然嗡地一下炸开，炸得她脑袋一片空白。
他的意思，是让她离开么？
乔舒脸色刷地变白，她没有想过楚非会和她说这样一句话。
“可我从来没有觉得你是在耽误我。”
乔舒脱口而出。
这么多年来，一直是她心甘情愿地留在他身边，他从未给过她任何承诺。
现在让她离开，她不知道自己该去哪。
“我不会辞职。”
乔舒坚定地说道，她还不想离开，至少现在不想。
虽然理智上告诉她及时止损，会让自己少受点伤害。可是情感上她却不想这么做，她已经付出了这么多年，她的人生几乎都是围绕着他。
突然间离开，她的人生就像是失去了方向。
而且，她也不是全然没有希望的，不是么？
楚非看着她的模样，眼底闪过一丝精光，在他和乔舒说那些话开始，他就知道乔舒最后的选择，一定是会继续留在他的身边。
因为有些人，就是喜欢奔着一些不切实际的目标去奋斗。
比如眼前的乔舒。
“你这是何必呢。”
楚非喟叹一声，乔舒紧咬着下唇，没再说话。
两人僵持了许久，只听得楚非开口道：“既然你坚持，那你就留下吧。阿楚，我希望你的工作态度不会再让我失望。”
乔舒点头，拿着文件离开了办公室。
她为他已经付出了太多，现在就离开的话，她过不了自己心里那关。
乔舒离开后，楚非在办公室浏览着关于顾惜朝的新闻。
他知道了顾惜朝对徐氏做的事，果然她和他记忆中一般，无论做什么都能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眼看着快到午餐时间了，楚非想起那天在餐厅里发生的事，最后还是没去那间餐厅。
他想，顾惜朝应该再也不会出现在那家餐厅里了。
顾惜朝对他的排斥，在他的意料之中，但是楚非知道，以后顾惜朝一定会了解他的苦衷，然后原谅他的。
……
深夜，顾宅。
今夜的月光分外朦胧，傅榕笙忙完了手头上的工作后，便如前几天一般从阳台爬进了顾惜朝的房间。
当他进去的时候，豆子正趴在床上，卧倒在顾惜朝的怀中。
傅榕笙见到此刻的情形，直接一个箭步上前，将豆子拎到角落里。
豆子委屈地看着他，明明主人最爱的狗就是它，凭什么它不能呆在主人身边？
它不肯坐下，想继续往顾惜朝身边去，谁知傅榕笙一记冷眼看了过去，豆子立刻乖乖地坐在地上摇着尾巴。
顾惜朝看着这一人一狗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
傅榕笙和豆子可真的像是一对冤家，每天光是看他们打打闹闹也挺好玩的。
傅榕笙一转身，便看见了顾惜朝脸上的笑容，不由喉头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