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后, 谢清碎如时赴约参加了梅花诗会。
倒不是他多么热衷,他都没怎么惦记这件事,接了帖子后就忘到脑后。
还是婢女殷殷不倦地提醒他:“大人,近日天气暖了点, 您再出门逛逛也好。”
自从上次出门游湖后, 谢清碎又是好几天没出门了。
婢女看他的眼神已经带上了忧愁。
从前谢清碎公务繁忙, 忙碌一天后精神疲惫,待在家中不出门也说得过去。
现在闲下来了,再这么蘑菇生根一般宅在府邸中,就有点引人担忧了。
他们家大人才二十四五岁,正是顶好的年纪。
京中这个年纪的大人, 即使成家了也常常出门走动、应酬游玩,更别说他们大人并无妻妾、后宅空旷。
也不知道怎么就懒散成这副样子。
不知道是不是婢女想得太多, 她总觉得谢清碎有时候有点过于懒倦了。
好像无论别处怎么风波涌动,在谢清碎这里始终无波无澜,万事万物渐次看进他的眼中,却无法留下太多痕迹。
看的她有时心中不安, 有些惶惑。
对此,谢清碎没办法跟她解释这是现代社畜特有的放空自我的技能。
这个时代的人脑子里没有这种概念,甚至很多人生来就是可以被买卖的家奴, 压根就没有打工自由的概念, 说了也不会有人理解。
小厮也跟着帮腔, 笑得牙不见齿的, 殷勤道:“是, 奴才特地去打听了, 诗会上许多青年才俊, 极热闹。”
婢女说:“正巧织造局送了开春的新衣过来, 大人还没穿过呢,都是新料子,不穿几次可惜了。”
都劝成这样了,谢清碎便道:“好,去看看。”
左右也没什么事,凑个热闹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