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疑嗯了声,打开酒店的应急药箱,熟练的给自己处理伤口。
男人坐在沙发上,微微弯着脊背,有些颓然的姿势,但依旧掩盖不住身躯下蕴含的力量。
他去卫生间拿毛巾的时候,自己应该也洗了把脸,发根有些潮湿,衬得冷漠的眉眼更加锋利,领口上也有水痕。
这倒是有些奇怪,谢疑是个有着轻微整洁强迫症的人,他一般不会让自己身上留下这种失误一样的痕迹。
不过苏知不太确定这水迹是不是他的眼泪蹭上去的,看了几秒钟收回视线。
苏知看着他过于熟稔的处理伤口的动作,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心里不舒服。
他忍不住想谢疑以前是不是经常受伤,才会这么熟悉这些流程。
谢疑说:“以前受过这方面的训练。”
苏知这才注意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
他轻声说:“是吗……”
谢疑说:“嗯。”
伤口很快就处理好了,谢疑把多余的纱布剪断,合上医药箱。
其实他隐瞒了部分没说。
他确实接受过生存方面的训练,但更多的还是在不停地受伤中锻炼出来的经验,伤的够多,自然就学会怎么处理后续了。
但他此时不想对苏知说这些,只会让苏知的心绪更不稳定。
他已经意识到,苏知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对他的依赖越来越明显。
这原本是他从前求之不得的东西,他做梦都想让苏知放下所有的戒备,心甘情愿地待在他的怀抱中。
但当这件事情终于发生的时候,好像有些东西超出了预计。
至少在苏知身上表现出了些不一样的东西。
苏知的情绪变得很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