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知拔腿就往外面跑, 他第一次做这样揩人家油的坏事,整个心尖乱颤,心脏跳动得像是要死去了。
手脚都有点僵硬, 不知道怎么放,跑路的时候差点撞到屏风上。
脸颊擦过男人挂在屏风处的西装外套, 材料挺恬的浅灰色外套在他侧脸剐蹭了一下, 有点疼。
他顾不得在意这点小插曲,饶过衣服跑过屏风。
还好这是那种半封闭的包厢, 不用开门。
不然就以他这笨手笨脚乱七八糟的样子, 恐怕这辈子别想跑出去。
谢疑愣了下, 他一时间是真没有反应过来。
整个人被推到玻璃窗上,后背更大面积地贴上窗户, 发出“嘭”的一声轻响, 因为刚刚垂下头吻人的缘故, 他的一只膝盖微弯,这样往后仰到, 有种略狼狈的感觉。
仿佛刚刚被占便宜按着亲得乱七八糟的人是他一样。
不过,假如断章取义地说, 好像也没错。
最后那几秒钟的时间,确实不是他的主场。
“……”
谢疑低下头, 看了看自己一侧胸口的位置。
那里的衣物乱了,漆黑的衬衫被揉出几道折皱, 衬衣是较为硬.挺的材质, 不好着力,一下子就给弄成这样, 可见苏知抓的那一下有多用力。
最近看起来软乎乎的, 好像摊平了一样, 偶尔啄人一下还是挺有力气。
他发出一声轻啧,不知道想了点什么,没有伸手把那块衣物抚平,只是用舌尖舔了舔齿根。
牙根很痒。
他刚和谢氏的几位高管吃了饭,正常进食,他的身体并不饿,饥饿的是他的内心。
回过神后,谢疑原本想追过去,不过他的视线余光扫过桌角,看到上面倒扣着的那只手机,又没急着动。
果不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