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疑看着苏知, 有一阵子没说话。
屋内的灯光明亮,但他的视线依旧天生的夹杂了一些阴沉的东西,像是要把人包裹吞噬住:“你怎么知道我想答应?”
苏知就是猜的,直觉, 凭着他对谢疑几乎成了反射条件的了解。
但这话当然不可能说出来。
他反过来问:“你不想答应吗?那就不答应好了。我又没有让你一定要答应。”
谢疑看看他, 没有再说什么。
没说他打算答应还是不答应。
就是一直看着苏知,仿佛他能用无形的视线做些实质性的内容似的。
那些视线并不称得上很露.骨, 情.欲只是其中一小部分的东西。
只是很深很沉, 让人不自觉有种窒息感,仿佛连呼吸都被缓缓扼制住。
正常的人与人之间是需要距离的,即使是最亲密爱侣也需要独立的空间, 过度的目光凝视天然就会让人感到不适。
苏知被他看得毛毛的, 不过过会儿也就习惯了。
他上辈子被那个和谢疑长着同一张脸的幻觉盯了太久了,那要过分的多。
幻觉是不讲道理的,在他走路工作的时候出现都算比较友好的时机了, 不恰当的时机就一言难尽了, 苏知有次水喝多了打算上卫生间,刚走进去隔间,就对上了那个阴魂不散的影子。
差点吓得当场出来。
“……”
不过之后也没好到哪去。
有那么一张脸在旁边阴恻恻地盯着他,他就算知道是幻觉、不是真的,也实在厚不下脸皮。
腰带解开到一半又扣上不知道多少次。
十几分钟后从卫生间走回工位上的时候,整个人堪称垂头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