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喝得很慢，可安静的样子，却给人一种继续这杯热茶来暖身的感觉。</p>
萧无欢没有打断他，在一旁坐留下来。同是缄默，认认真真打量起他来。</p>
十一手腕的勒痕很明显，皮都被镣铐磨破了。脚腕的鲜血渗出鞋袜，又发黑的血迹也有鲜血。</p>
他那一袭霁色长衫也脏了，可偏偏那张清俊的脸，尤其是那双温软安静的眸子，依旧不染丝毫杂质。</p>
他好似一块玉，哪怕是掉落到历史尘埃里，深陷俗世的泥潭中，年年岁岁，桑田沧海，都依旧天质自然，清越纯粹。</p>
寂静了许久，萧无欢终于开了口：“韩十一，你为什么不说”</p>
他刚刚故意将一切说得含含糊糊，是似而非，就是在试探韩十一。</p>
他想，韩十一一定会误会他将所有秘密都告诉了昊皇。一定会认定了，他彻底背叛了秦晚烟！</p>
可就昊皇的反应看，韩十一并没有误会他，也没有道出真相。只是拿玉白凡出来说事。</p>
十一这才抬眼看来，那双眸子明明温软平和，却好似锋利之刃，能将人的心剖析透出，一眼看穿。</p>
“萧公子，我说过，我始终相信你不会背叛秦大小姐，你不必这般试探吧。”</p>
萧无欢骤然冷声：“你不值得信任！”</p>
十一沉默了。</p>
萧无欢质问道：“本尊凭什么要让你信任”</p>
十一还是沉默。</p>
好一会儿，他才道：“那秦大小姐呢她值得你信任吗她可以信任你吗”</p>
萧无欢似乎不敢直视十一的眼睛，他立马转头看先一旁，一直在冷笑不回答。</p>
十一追问：“你想必已经见过她了她值得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