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了这一层，沈嫣就有了头绪。
过了两天，沈嫣寻了借口出宫，直奔城郊的庄子。听冷月汇报说杨婆子已经醒了，正好可以从她这里入手，询问卖身契的下落。
杨婆子磕伤了脑袋，又昏迷了好几日，身体极为虚弱。好在她命大，撑到了沈嫣的人赶来相救。楚家名下就有药铺，药材不要钱似的往杨婆子身上砸，她的命算是保住了。
见小主子驾临，杨婆子挣扎着就要下床请安，被文鸳按了回去。
“嬷嬷还病着，主子不会怪罪的，就莫要起来了。”文鸳说着，往她的身后塞了个靠枕，让她可以半坐着回主子的话。
杨婆子千恩万谢，颤颤歪歪地躺了回去。“老奴谢公主体恤。”
沈嫣笑着弯了弯嘴角。“嬷嬷历经艰难，九死一生，以后福气还大着呢。”
杨婆子忙又谦虚了一番。
寒暄了几句，沈嫣便屏退了屋子里的丫鬟，只留下文鸳在一旁伺候。
杨婆子一见这阵仗，难免会紧张。
“公主有话要问，你如实回答便是。”文鸳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抚道。
“是。”杨婆子欠了欠身。“公主请问，只要老奴知道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沈嫣没有任何铺垫，直接开门见山地问起了卖身契的事。“嬷嬷原先在母亲身边伺候，想来对母亲的一些私物了如指掌。母亲陪嫁的单子和下人的身契放于何处，嬷嬷可还记得？”
杨婆子叹了口气，答道：“老奴知道。”
只是，这话里却有种一言难尽。“夫人出嫁时，老太太陪嫁了不少嫁妆。那些嫁妆都锁在了库房里，只有一些顶顶要紧的放在了暗格的小箱子里。”
“暗格？”沈嫣听后不由得一喜。“哪里的暗格？”
“在床榻后面。”杨婆子回忆道。“只是，过去了这么多年，东西怕是早就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