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凉的薄唇紧密相贴,暧昧交融之下,甜沁的空气缓缓驶入。
从旁边看去,恰似一对璧人你侬我侬,难舍难分。
陆怀大气都不敢出一个,唯恐顾焱发现异常。
但对方的舌尖实在扰人,只叫人四肢发软,浑身酥麻,背脊如同电流穿过一样缩起。
这般反应,实在不该。
就在陆怀忍|耐不住,准备睁眼之际,顾焱突然离开,开始顺着他的腹部有节奏的按压。
陆怀配合的吐出一大口水。
须臾,他惺忪的双眸半睁半闭,白皙的脸上红晕密布,更别说衣服还松松垮垮,诱人的锁骨半遮半掩,无端透出一股旖旎的风光。
种种迹象,就像是被人欺负过一样。
随后,他迷茫的望向四周。
然,当他看见宫人们错愕的模样、以及三皇子一副惊恐万分的表情时,脸色忽得苍白,双腿也微微僵麻,禁不住发抖起来,那不能长时间待在凉水中的身子终于开始抗|议。
他怎么忘了,原身不仅残疾,还常年病骨缠身,受不得风寒。
这次,可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那厢,宫人们见此情形,连忙上前。
顾焱却揽着陆怀的腰,将人打横抱起,一言不发的往内殿走去。
宫人们继续跟着,三皇子握了握拳,终是松开,也跟着进入殿内。
陆怀喉咙发痒,忍|着不愿咳嗽,他手边是顾焱滚烫的身体。
瞧着,完全不像刚落水之人。
果然,从小习武的顾焱已经能用内力蒸干衣服。
再看看原身,虽是皇帝名义上的嫡长子,却连最小的弟弟都比不过。
不过,这具身体才十九岁,谁又能保证一辈子病弱?
人总得怀揣点希望。
他亦会想尽一切办法,做出改善。
陆怀无奈。
先前落水,宫人们帮他换好衣服。
结果,顾焱一声不吭的走到榻边,给他喂药不说,不小心落下几滴之后,还准备为他更衣?
他躺不住了,连忙制止。
“咳咳,这种事就不劳烦太傅了。”
顾焱闻声抬眸,骨节分明的手指正按在陆怀的颈项。
下一瞬,他立刻止住所有动作,面无表情的颔首,走到一边,冷漠的模样比之方才,有过之而无不及。
三皇子立在一旁,扫了眼陆怀苍白的脸,又看向顾焱目光中难以忽视的审查,心里堵得慌,生怕对方问话。
果不其然,宫人刚给陆怀更完衣,顾焱开口了。
“臣刚才为救殿下,尚有无礼之处。不过,三皇子与太子独处时,太子为何会无故落水?”
被自己敬重的人当面质问,三皇子涨红了脸,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陆怀身边的大宫女见状跪地,义正言辞道:“三皇子心中若有怨气,尽管往奴婢们身上使唤。但太子殿下千金之躯,如何经得起接二连三的折腾?这次若不是太傅来看望殿下,又恰好听到声音赶去莲花池,殿下他……”
“你这宫女,当真是伶牙俐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