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让她触动的，其实不是厉景赫的话有多动听。
而是厉景赫的态度。
诚恳，卑微，小心翼翼。
这不就是曾经的她？
说出去或许没有人会相信，厉景赫会有这样的一面，但都献给了她。
独一无二，绝无仅有。
这才是最珍贵的。
但受过伤的人想要重新振作起来，实在太难了，乔以漫也知道，自己现在对厉景赫的态度，已经没有那么纯粹了。
她有了顾虑。
挂了电话以后，乔以漫忽然又清醒了不少。
闭上眼睛也都是厉景赫此刻的样子。
喝了酒的他。
低声说那些情话的他。
可怜巴巴地说了那些话的他。
她忽然有些庆幸，幸亏现在不在他身边，不然肯定要心软。
翌日上午十一点，乔以漫跟着李医生去病房回来，厉景赫的信息就进来了。
之前乔以漫就郑重地跟他说过，她上班的时候他不要打电话进来，对给她带来不好的影响。
后来厉景赫也算老实，就按照乔以漫说的，没有在她上班时间打过电话，除非真的有重要的事情。
乔以漫趁着喝水的时候，把手机拿出来看。
厉景赫问的是，中午在哪里吃饭？
说得好像她已经答应了他的邀约。
乔以漫努努嘴，心说，这人自作多情起来，可比她当初厉害多了。
中间还有他自己与生俱来的霸道。
但终究没拒绝，约他在炊烟楼吃。一来距离这里不远，二来又是他自己的地盘，环境也很好。
反正肯定不能在医院食堂。
上次褚医生他们的事情，弄得现在全院上下都以为她和厉景赫又和好了。
他们现在的关系很亲密。
越描越黑，她也不想去解释太多。
她很快回复过去。
厉景赫回了她三个吻。
乔以漫蹙眉，以前连信息都不会发的人，现在竟然学会了发表情包？
都被逼到这个份上了？
但乔以漫的脸却再次不争气地红了。
她脑海里不由自主地联想起之前，他们亲吻的场景。
明明已经遥远得仿佛上个世纪的事情，但现在想起来，竟然还历历在目。
格外清晰。
十二点钟，准时下班，乔以漫还问了韩婧婧要不要一起去，韩婧婧谢绝了，她不想当电灯泡，太考验人的意志了。
做过几次电灯泡，她实在有些吃不消。
明明什么作用都没有，却默默感觉压力很大、
乔以漫没办法，只能自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