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难道忘了一到秋冬咳得多厉害?您为什么不爱惜一点自己的身体?”
“跟你有什么关系?不要多管闲事。”厉景赫依旧不为所动。
乔以漫眼眶有些发烫,喉咙哽咽的难受。
她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说道:“刚才您问我为什么还要回来?”
“我现在告诉您,因为我很没出息,还放不下那个人,怕他下班回来没有饭吃,怕他生病没有人照顾。”
“这不是可怜他,这是我的牵挂。”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也有些哽咽。
视线也被眼泪模糊,但她这次没有让眼泪落下来,而是强行把它们逼退。
厉景赫抿着唇不说话。
被看他外表风平浪静,好像无动于衷,但其实心里也激起一阵涟漪。
“牵挂?放不下?”
乔以漫嘴角不禁扯出一抹苦笑。
“您是不是不相信?”
其实她能看出来厉景赫的不相信。
“如果真的如你所说,为什么连亲生骨肉都可以去打掉?”厉景赫终于还是问出来了。
乔以漫怔了怔,她的眼泪终究还是忍不住滑落。
她把脸转到一边,快速把眼泪擦掉。
“不管您信不信,那并非我的本意。”
“理由?”
“恕我无可奉告。”在这个上面,乔以漫依旧很坚定。
厉景赫忽然冷笑一声。
“乔以漫,你连一个说服我的理由都没有,要我怎么相信?”
“是不是那时候根本不想跟我有任何关系,所以连我的孩子也不想留?”
“乔以漫,你真狠心!”
他说得有些激动,扯了扯领带。
少顷,他又说:“想留在这里,随便你。但不要管我的事。你现在的身份,最多只能算保姆。”
语落,他站起来,径自上楼。
乔以漫看着他决绝的背影,眼泪簌簌掉落。
在孩子这件事上,她确实亏欠厉景赫。
乔以漫觉得自己可能没救了,厉景赫说了刚才那么伤人的话,她竟然依旧舍不得离开。
原来,喜欢一个人,可以让自己卑微到尘埃。
她坐在位置上,把眼泪擦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