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以漫的病情反反复复，一直没有好利索。
或许是不愿意面对厉景赫，她清醒的时间很少，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
后来她发现一个事情。
她醒来的时候，没有再看见厉景赫。
小半个月，一直是王婶在照顾她。
慕言煜每天也都会过来。
却唯独不见厉景赫。
这天傍晚，她难得清醒了一些，靠着床头。
王婶拿粥给她喝。
这段时间她几乎每天都输液，手背的针孔都变得青紫。
“乔小姐，您多吃点，这段时间您都瘦了好多。”
“嗯。”她淡淡地应了一声。
乔以漫想问厉景赫这段时间去哪儿了？
但话到嘴边，她都卡住了。
问不出来。
倒是王婶非常体贴，她语重心长地说道：“乔小姐，您别怪我多嘴，其实厉先生很关心您的。”
“我照顾您的时间并不是很长，但我能看出来的。”
“厉先生可能话不多，但他每天晚上回来都会守着您很长一段时间。”
“我问他，为什么不等您醒来的时候再过来？”
“他说，您不想看到他。您很讨厌他。”
王婶说完直叹气，
“喔，对了，厉先生让我转告您，等您好了，可以回去看您奶奶。”
“您想去哪里都可以。”
乔以漫一直垂着眸，眼睛看着碗里的粥。
听到王婶这句话，她的眼泪毫无征兆，猝不及防地滑落。
她努力调整好自己的状态，不想让王婶也看到她这个样子。
但眼泪根本不听使唤。
王婶发现乔以漫在哭，顿时吓一跳，连忙安慰：“乔小姐，您别哭啊！”
“哎，您说，您跟厉先生到底有什么解不开的结呢？”
“我们这种旁人看着都着急。”
乔以漫扯了纸巾，赶紧把眼泪擦掉。
“王婶，谢谢您，我没事的。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