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也莫名涌起一抹怨气。
那个孩子，是她人生中第二个不能提及的痛。
当初她那么艰难才逐渐从失去他的痛苦中才走出来。
之前，贺老师就提醒过她两次，如果厉景赫知道孩子的事，他肯定很生气。
她想他生气，她可以理解。
毕竟孩子最后没有保住。要用那样的方式，迫不得已结束他的生命。
乔以漫之前就决定了，如果厉景赫知道了，那她就跟他好好解释。
但现在，他竟然一开始就问，孩子是谁的？
乔以漫气得头疼，愈演愈烈。
她看着他，声音也不由自主的冷下来，反问道：“厉先生以为孩子是谁的？”
“我怎么知道？你跟那个姓贺的走得那么近，孤男寡女……”睡眠不足的厉景赫，烦躁愤怒的心情达到了顶峰。
但乔以漫实在听不下去了。
“厉景赫，你浑蛋！”她站起来，直接大声地吼道。声音里已经带上了哭腔。
眼泪也模糊了视线。
乔以漫开始头痛，她一生气就会头痛。
此时，滔天的怒意裹着她，更多的是难过和失望。
厉景赫却还不愿意停下：“怎么？是不是被我说中心事，恼羞成怒了？”
他现在实在太生气了。
只有不断说出伤害她的话，让她生气，刺激到她，他心里才稍显痛快。
此时，他已经完全没有理智。
“你可以侮辱我，但不要侮辱贺老师。”乔以漫有些寒心。
贺老师帮了她太多，她绝对不允许厉景赫这样污蔑他。
然而她这样的行为却让厉景赫更加生气。
“就那么爱？这个时候还维护他？”
“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再回来？我已经说过，不要再出现在我的世界里。”
“为什么还要回来招惹我？”
“是不是真的想把我也赶尽杀绝，你才满意？”
厉景赫一步步逼近她，此刻的模样是让乔以漫陌生的。
冷酷而狰狞。
“既然你不相信我，又何必来问我？”乔以漫已经有些失望了。
“怎么？之前不是很殷勤？现在揭穿了，连解释都懒得解释了？”
乔以漫感觉此刻的厉景赫简直是在无理取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