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她也有心事要想。
厉奶奶找她的事，她并不想跟厉景赫知道。
不然事情更糟糕。
从她进来到现在，厉景赫的眼神就不由自主地落在她身上。
看到她就这么走出去了，他的眉头不露痕迹地蹙起来。
以往她来了以后，都会找理由留下来跟他待一会儿，今天竟然那么快要走？
莫非有事情？
还是去跟那个贺云宵约会？
厉景赫脑海里不受控制地冒出许多想法。
哪怕她已经跟他解释过，她跟贺云宵并没有男女之情。
她来这里送完饭就走，给他一种非常敷衍的感觉。
这么想着，厉景赫的脸色不太好。
林特助第一时间注意到boss的表情变化。
他看上去对乔以漫分明还是在乎的。
他刚才说的话，boss多半一个标点符号都没听进去。
“厉总？”他小心翼翼地喊了一声。
厉景赫总算稍稍回神，他低沉的声音才响起：“今天先到这里，其他的等我明天出院再说。”
“好的，那属下就先回去了，您有事就给属下打电话。”
“嗯。”
林特助从病房出来，就看到乔以漫坐在走廊的长椅上，似乎在发呆又或者想事情。
见他出来，她才稍稍回神，然后站起来。
想到之前见她时，自己的态度，林特助的心情这会儿有些微妙。
乔以漫仿佛并没有把之前的事情放在心上。
“林特助。”她主动打招呼，脸上带着淡淡的笑，跟当年的感觉一样。
“乔小姐，当年您并没有把整个企划案交给陆家栋，当时为什么不说？”林特助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
乔以漫闻言，瞬间有一种被戳中心事的慌乱。
她没有想到他竟然知道了？
这样说来，厉景赫肯定也知道了。
她垂眸，嘴角扯出一抹苦笑：“没什么可说的，我确实跟陆家栋合作了。”
这是不争的事实。
至于为什么不把完整的版本交给他，她也不知道，可能是看到厉景赫，还有全公司上下都那么辛苦的缘故，她一时心软。
但她也没有想到，厉景赫竟然会主动放弃。
这时，她猛然想起竞标会前一天，厉景赫的反常状态。
她抬头看向林特助问道：“林特助，厉先生他……是不是早就知道我跟陆家栋合作？早就知道我的身份？”
之前她也曾想过，但没有得到确认的答案，她也不敢断定。
乔以漫很清楚，如果她去问厉景赫，他肯定不会告诉她。
那家伙，什么都不说！
见乔以漫不知道，林特助也没有隐瞒，直接说道：“不算早，招标会前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