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宵如实相告：“嗯，在康美医院。过两天去报到。”
“也好，毕竟那是你们贺家自己的。”
贺云宵和乔以漫在徐医生这边待了一个多小时。
原本想一起吃个午饭，但徐医生又临时有事，只能改天了。
乔以漫从医院走出来之后，一直心不在焉。
过马路的时候也不看路，险些被闯红灯，幸亏被贺云宵及时拉住了。
“以漫，你怎么了？你现在脸色很不好看。”贺云宵看着她，眼里全是担心。
乔以漫摇摇头，心中不禁有些歉意：“抱歉贺老师，让您担心了，我没事，刚在想事情。”
“是不是还在想厉景赫？”
虽然这话是疑问句，但却被贺云宵说出肯定句的效果来。
乔以漫不可否认，她确实是在想厉景赫。
想他什么时候还有哥哥？
想他还有多少事情，她是不知道的？
“以漫，你决定要回来的时候，我以为你已经可以坦然对面了。”贺云宵有些无奈。
如果一回来就这样反常，倒不如一直待在国外，眼不见，或许就可以心如止水。
至少在过去这三年里，她过得还算正常。
乔以漫垂眸，眼神变得暗淡。
她自己也曾经这么以为。
“贺老师，您是不是觉得我很没出息？”乔以漫的声音非常低落。
“没有，你别多想，慢慢来吧，既然决定回来了，那总要面对的。别丧气。”贺云宵温柔地安慰，拍拍她的肩膀。
乔以漫身侧的手又开始轻轻地握起来。
她似乎在下决心。
“好。”然后她点头应下来。
“我送你回乡下吧？”贺云宵不愿意再继续那个话题。
乔以漫却摇摇头，拒绝了他的好意：“不用，我可以自己回去的。”
“等我陪奶奶两天，再回来。”
“好。”贺云宵没有勉强。
这年来，对于乔以漫的拒绝，他已经不陌生。
在一些事情上，她总是可以如此果断，不给他一点多想的余地。
“那我送你车站，这个就不要拒绝了吧？”贺云宵嘴角带着一抹苦笑。
他都这么说了，乔以漫自然也没有拒绝的余地了：“好。”
这边，厉景赫检查完，等报告，差不多花了两个小时的时间。
他的耐心早已经告罄，现在只想快点离开医院。
每次来到医院，厉景赫都会感觉更加不舒服。
从医院走出来，已经是中午，单云惠提议道：“景赫，一起吃个午饭吧？吃完午饭你再回公司。”
厉景赫原本想拒绝。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好像得了厌食症，不管吃什么都索然无味，味同嚼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