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以漫语气里已经带着几分怒意。
说好不要给她打电话，他还三番五次地打过来。
距离约定的日期不是没到吗？
她讨厌这样被人紧逼的感觉。
那头顿了顿，似乎没有想到乔以漫的态度那么强硬激烈。
不过陆家栋带着笑意的声音很快就响起了：“乔小姐，不要那么激动嘛。”
“我不是怕你在舒适圈里待久了，又迷失自己吗？”
“我得时不时出来，提醒你，别忘了自己的血海深仇。”
“喔，对了，最近电视上还在播厉国峰的纪录片，啧啧，真是个杰出又善良的企业家，不知道乔小姐看了没有？”
乔以漫听着，垂在身侧的手，紧紧地握成拳头。
“跟你无关。”半晌，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又冷又低沉。
是平时从来不会出现的一面。
她说完就听到陆家栋低笑了一声：“乔小姐此言差矣，我跟乔小姐即将是合作伙伴关系，怎么会跟我无关？正好最近就有一个可以整垮厉氏集团的绝好机会。”
“如果乔小姐愿意跟我合作，那么我们一定可以成功。”
“还有两天，我期待乔小姐的回复，相信乔小姐肯定不会让我失望。”
语落，不等乔以漫说话，陆家栋已经挂了电话。
乔以漫整个人怔住。
时间过得那么快吗？一晃眼就到了她不得不做决定的时候。
其实，她根本别无选择。
韩婧婧看乔以漫傻愣愣地站在那边，不禁有些狐疑。她走过来，当看到乔以漫的脸色时，不禁吓一跳。
她连忙着急地抓起她的手：“以漫，你怎么了？”
“你的手怎么那么凉？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乔以漫对上韩婧婧担忧的眼神，这才猛然回神，赶紧摇摇头，收敛住自己的情绪：“我没事。”
韩婧婧才不信：“你脸色这么差，怎么可能没事？明明刚刚还好好的。”
“刚才是谁打的电话啊？”韩婧婧真的很担心。
乔以漫咬着唇，她不可能跟她说。
但她也很清楚，如果不给她一个理由，她肯定不能安心。
很快，乔以漫想到了一个理由：“是一个人打错了，说了很多恶意很大的话。我被吓了一下。”
其实韩婧婧很信任乔以漫，知道她绝对不会欺骗自己。
她眉头微微蹙起来。
这种事情她也遇到过。
“现在有病的人太多了，你别管他们，跟疯子似的。”韩婧婧没好气地吐槽。
她的性格很好，疾恶如仇。
虽然家里条件很不好，但她从来不自卑，一直是个积极乐观，热情开朗的女孩儿，有一种城里人没有的淳朴。
乔以漫赶紧迅速地收拾好情绪。
她点点头，瞥一眼时间，已经快五点了。
“婧婧，我们回去吧。”
“好，我今晚也还有兼职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