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厉景赫的脸色却不是那么好看,他低声地问道:“你身体不舒服?”
“啊,没有啊!”乔以漫连忙摇头。
“为什么脸色那么糟糕?”
“额,昨晚没睡好,没关系,我上午没课,待会儿再回去睡一觉就可以补回来。您不用担心我。”
“经常做噩梦?”厉景赫冷不丁问一声。
“没……没有。”乔以漫连忙摇头,内心闪过一抹慌乱。怕他看出蛛丝马迹。
厉景赫可记得一清二楚,这小丫头一生病的时候就会做噩梦,并且还是那种梦魇,很难叫醒的那种。
但她既然不愿意跟他说,他不会勉强。
半晌,他才说一句:“注意休息。有事就说。”
声音虽然有些生硬,但乔以漫却听出了关心。
“好。”乔以漫扯了扯嘴角,然后应下来。
吃完早餐,厉景赫就去上班了。
“厉先生,您路上注意安全喔。”乔以漫依旧像平时一样,把他送到门口,然后目送他离开。
等他的车完全消失在她的视线里,乔以漫才默默地松了一口气。
今天是那个魔鬼的忌日。
他做了那么多恶,就那样死去,真是太便宜他了。乔以漫垂在身侧的手紧紧地握成拳头。
她心口如同压着一块很重的石头,有时候沉重得让她喘不过气来。
乔以漫回到房间,下午其实有一节课。
她躺在床上,闭上眼睛,脑子一直很清醒。
但一夜没睡,她实在太困了。
困意终究击败了所有。她睡了过去。
最后还是敲门声把她叫醒的。
她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的,也不想动弹。
很快,她就看到那个颀长的身影出现在她视线里。
“厉先生,您回来啦?我……我睡了多久?”这时的乔以漫还有些懵。
“现在中午十二点。”厉景赫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他眉头微微蹙着,脸色有些严肃。
乔以漫努力爬起来,忽然有些懊恼:“厉先生,我还没做午饭呢……”
她下意识抓住厉景赫的手。
厉景赫坐下来,伸手试了试她额头的温度,以为她是生病了。
但并没有发烧。
乔以漫干脆靠在他身上,她忽然变得很懒,不想动弹。
“还很困?”厉景赫的声音有些低沉。
“嗯,不想动。”乔以漫的声音软软糯糯的。
之前她例假的时候疼得很厉害,当时慕言煜跟他啰嗦了很多关于女生生理期的注意事项。
他记得有一条说的是,生理期之前,身体就会有各种不适的反应。
比如困倦,心情不好。
难道说……她的生理期要到了?